我與馮老本想見見那莊子上的管事之人,誰知幾番讓人去叫,那邊竟然沒有人出來,非要讓我等天明再說,馮老怕夜長夢多,到時那邊不承認有新犁,故此才連夜趕來。”
程縣令在那聽著,開始時還以為那邊又有了什麼其他的東西,聽著聽著才明白,原來還是為了曲轅犁的事情,這下就沒什麼希奇的了,心說你兩個還沒有看到犁呢,就找過來,我這親自把犁送到別人手中,也沒像你們這般著急。
“恩,原來是這個事情,知道了。”程縣令一直等齊里正把話說完,這才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端起茶碗又在那裡喝上了。
“大人,您應該速速派人過去檢視,並找來那兩個莊子的管事之人,讓其把東西獻上才對啊。”
齊里正見程縣令沒有什麼高興的模樣,這下心中急了,出聲催促了起來,話一說完,又有點擔心縣令大人責怪他,坐在那裡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馮老見此,也跟著出聲“大人,齊里正說的確實沒錯,萬一那邊的人不想把新犁送上,偷偷毀掉,那我朝可就少了一樣好東西了。”
“也罷,既然馮老也這般說,那本官就讓馮老與齊里正安心。”程縣令說著叫來一府中下人,在其耳邊吩咐了兩句,下人轉身而去。;
程縣令這裡繼續招呼著兩個人喝茶,齊里正和馮老以為縣令這就讓人到那邊莊子呢,也安穩了不少。
過了大概一刻鐘,方才離去的下人又回到了廳中,身後還託著一套犁。
“齊里正和馮老看看,可是這樣的犁?與尋常的直轅犁不同,這犁的轅乃是彎曲的。”程縣令又抿了一口茶水,笑著對二人說道,這犁是剛剛從周西虎那裡取來的。
齊里正和馮老沒見過張王兩家莊子上所用的犁是什麼樣子,只聽葛莊的管家說過,新犁的轅和舊犁不同,此時一見,再聽縣令大人說的話,都愣在那裡。
他二人也知道,從縣城趕到村子那邊,再快的馬也不可能這麼短短時間就跑一個來回,這說明縣令這裡早就有了。
“大人,不知您這犁從何處尋來?”齊里正再次出聲。
“在縣中一戶人家中,本官已經知道齊里正和馮老為何而來了,二位放心,今日天亮之時,本官就會命人在縣中貼出告示,讓春耕的百姓到那邊去買,今早本官從外面回來,就是為了前去驗證這新犁。”
程縣令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著對齊里正和馮老兩人說道。
“這,這個……。”齊里正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大人,既然您早已知曉,為何不在春耕之始就讓人多做一些?”馮老這時跟著問起。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新犁一出,是否好用尚不可知,當要先找人用用,那張王兩家莊子也是這般想的,現在看來,確實不錯。”程縣令說著話,用眼睛掃了那個下人一眼。
這下人昨夜跟著縣令到那莊子驗證的,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立即說道:“齊里正和馮老可能還不知道,這新犁名為曲轅犁,是我家大人苦苦思索,又找來張家莊子上的莊戶才做出來的,耗費了不少心血。
等張王兩家用過,派人送來新犁後,大人又不顧自己勞頓,一面命人先去趕製,一面又親自到附近莊中驗證,這些天我家大人是茶飯不思,人瘦了不少。”
下人說著話的時候開始抹眼淚,看那樣子似乎真的是心疼縣令大人一般。
齊里正和馮老都聽傻了,眼睛看看程縣令,沒發現瘦了,自己二人原本還以為能得些褒賞,沒想到人家縣令竟然早就知道了,而且這新犁還是出自縣令之手,齊里正不疑有它,做過縣丞的馮老卻深知其中門道。
看樣子那張王兩家是找到程縣令了,怪不得根本不在乎自己和齊里正過去呢,最主要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