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王兩家的老太爺都未出來,只有張父過來坐陪,整個廳也就這三個人,看著面前桌子上擺著的吃食,周倥覺得樣式多了些,故此說道:
“永誠兄,這麼多東西讓我都不知選哪樣才好了,不如撤下去一些,到晌午時給下人們吃,那時下人都餓了。”
張父沒想到這個周倥會有此一問,笑著回道:“渺然兄不必擔心此事,現在院子中的人,除去還在做事情的,都在吃飯,到了中午這些東西就要用油煎一下才行,不然下人也不吃的。”
昨天張父還稱呼周倥為大人,後被周倥拒絕,便叫起了字。
周倥聽聞這話愣了一下,夾起個包子,送到嘴前說道:“莫非張家莊子上還管下人的早飯?”
“渺然兄未曾來過,自然不知這邊的情形,莫說是張家莊子,便是那王家莊子也是如此,除了一日三餐外,守夜的人還有一頓宵夜。”張父對著周倥說著。
“為何要這般做?那每日裡吃掉的東西也不少吧?”周倥自己的府中都沒有這樣,下人一天都是兩頓飯,到了莊子,竟然聽到這麼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渺然兄定是不信,不如讓小虎去看看。”張父對著周倥說,其實就是讓周西虎去檢視,周西虎覺得這樣不好,見叔叔點頭,只好起身離開,到院子中去看看,臨走的時候還不捨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他可是知道,張家莊子的小菜味道絕對比外面吃的好。
等周西虎離開,周倥見廳中只剩他和張父二人,這才說道:“永誠兄,不知這一次貴莊有何打算?”
“打算倒是說不上,只有點事情還要麻煩渺然兄,莊子與小虎一同經營的兩個買賣,日後還要繼續經營下去,可收入的分賬上,莊子佔了太多的便宜,尤其是那白糖那一塊兒,莊子早已收回本錢,不如就改成一成利吧。”
張父也是故意支走周西虎,好與周倥商議事情,見周倥問起來,先提的就是白糖。
“永誠兄,此事我可做不了主,到時還是莊子上派人與小虎商量,小虎覺得可行與否,都由他來決定。”周倥對這個事情不在意,多一點少一點錢,不影響到他的位置。
張父見這事兒不用操心了,又開口說道:“還有一事,張王葛三家莊子合錢在小橋那個地方修建了一座酒樓,此地偏僻,到時還請渺然兄幫襯一二,渺然兄大可放心,那酒樓所做菜餚,不會弱了渺然兄的名頭。”
“哦,原來如此,好,那地方來時我已看過,似乎不錯,到時一定帶人前來。”對這個事情周倥也不在意,到時找個藉口來一趟就行了,撐場面的事情又不是頭一次做。
此事也算商議妥當,只剩下最後一事兒,張父有點不知如何開口,按他的意思,那就是把糧食送出去,只求安心,可按夫人那邊的意思,則是不僅要送,還要賣,到時送出和賣出得到的錢相當,不能賠了。
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一事,這邊與太行山及河南等地都有旱災,張家莊子上還有餘糧,不知可否到時送到那邊,以解燃眉之急,本地這裡,張王兩家莊子也想買一座山,一千多畝,用銀一千五百兩,到時程縣令那邊可用這筆錢來壓制物價。”
第三件事兒說出來,周倥就深思起來,他這時終於是知道程縣令那邊告知的把查地的事情拖到夏秋之後是為何了,原來張家莊子打的這個主意,到了夏末,那邊缺糧,只要張家莊子平價把糧食賣出去,那就能得到不少的好處,看樣子張家想要白給。
那些糧食他也知道,從去年開始就由張王兩家收購,正趕上秋收時節,幾乎花光了兩家的積蓄,和後來一些買賣賺到的錢,這些糧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前前後後的竟然弄到了近萬石的糧食。
這些糧食加在一起竟然有八十萬斤,這些糧食想解決那麼多人的吃飯問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