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夥計,喂娃子喝,讓我看看,你這碗中東西都是好的麼?”李王旬從來沒有今天這種感覺,那小孩他是越看越喜歡,讓夥計給羹端過去,又怕夥計騙他,到近前看一眼,發現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這才放心。
當姐姐的抱著弟弟,一邊抹眼淚一邊感謝李王旬,她只聽了這東西的名字就能想到要值多少錢,這東西別說是逃荒時候能吃到了,就是以前家種也是想都不敢想,一碗羹,能換來她家幾年的口糧。
羹中除了銀耳和燕窩之外,還有煮的軟軟的蓮子和冰糖,又甜又香,小孩子處於對糖追求的本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來,這和甜不甜沒有關係,主要是甜代表了糖,糖正是人體需要的東西,屬於一種遺傳,越是不懂事的孩子就越想要吃糖。
同樣是吃幾口就流下點哈喇子,這次不等當姐姐的用袖子去擦,李王旬就掏出絹帕來幫著小孩子把嘴邊的東西擦乾淨,手碰到小孩子那嫩嫩的臉上,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
在孩子大人的擔心中,小孩子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被陌生人碰到就哭,而是把眼睛睜大,笑著張開胳膊,讓李王旬抱。
李王旬想要伸手,卻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時剛才差點捱打的那人,拉過一個夥計,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下,夥計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公子,您放心,這一家人的事情交給水雲間吧,水雲間正好缺一個洗碗的還有一個劈柴火的,哦,洗碗的人一天只要做四個時辰就成,水雲間對洗碗的人專門給吃一頓清水豬肘子湯,每次至少半隻。”
夥計說對著李王旬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違心,水雲間啥時候還負責給人下奶了?工錢比別處多一些,一隻豬有幾個肘子?這下都要算到主家的賬上了。
李王旬一聽高興了,他不知道百姓生活中的一些事情,還真以為洗碗的都給豬肘子吃呢,一看那當母親的,就知道平時吃的少,沒有奶水,他還算不傻,知道豬肘子湯下奶,點點頭,算是放心了,吩咐道:
“恩,這就好,本公子過幾日還來,若是看不到他們一家四人,或是發現有人餓瘦了,那就別怪本公子翻臉無情,那個,把豬肘子湯做好一點,鹹淡要適口,本公子知道你們這邊做的東西會放一種的調料,多放點。”
“啊?鹹淡適口?還要放那調料,公子,這不行啊,那調料不能多放,鹹淡也……。”
“怎麼?本公子說話你敢不聽?”沒等夥計說完呢,李王旬就把臉一沉,喝問道。
“恩人,千萬別難為他們,小女子就喜歡吃淡的,就要清水煮的豬肘子湯,一點鹽都不要放,其他調料也不要放。”
這次不用夥計說話了,那孩子的娘便開口,她自然明白自己為了孩子應該吃什麼,再噁心也要嚥下去,鹽絕對不能放。
李王旬一聽人家不願意吃放調料和帶鹹淡的東西,自然不會強迫夥計去做,微微頷首“那好,夥計,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小的一定記牢了,就是用清水去燉那豬肘子,專找肥肉多的燉。”夥計不會計較誰說錯了話,猛點頭答應著。
“夥計,你可一定要按你說的那個做,這點錢你拿著。”差點捱打的那個這時紅著眼睛又拿出十幾個銅錢,塞到了夥計的手中,他明白這個當孃的為孩子做出的事情。
有人接下了一家四口人的事情,李王旬也就不便多呆,準備回去,這時那個負責買酒樓的李成匆匆趕了過來,滿頭的大汗也顧不得擦,直接對著李王旬彙報道:
“公子,張王兩家莊子的主家,說是去羅水河那邊的觀中上香去了,葛家莊子的家主病了,被人帶著去求醫了,一個人都沒見到,管家倒是在,可惜說不上話,酒樓一時收不上來呀。”
“這麼巧?”李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