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對水的恐懼,對金川的陌生,讓遠離家鄉計程車兵們心緒起伏不定。
如果僅僅是這樣,自己等將領也不用著急,可在自己等人沒有任何好辦法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居然派出了很多人與自己這裡計程車兵進行接觸。
說說沿途的風光,談談各個要路過之地曾經和現在出現過的成名之人,介紹下金川那裡的形勢,講講暈船時的應對措施。
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軍隊,除了打仗之外還要找戰士談心,壓力,很大的壓力,不知道自己等人到時候還能不能繼續把握住士兵?
聚集在一起的將領們如是地考慮著,相互之間更是眼神不斷。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讓他們做同樣的事情,他們自認做不到。
吃飯的時候,眾將軍中終於是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擔憂,小聲對身邊另一個人說道:“摩那將軍,可突於讓我們今天晚到其船艙相聚,去還是不去?”
被稱呼為摩那的人一時也無法決定,如今離開了故鄉,沒有上面人在,想事情必須要穩妥才好,遂回道:“再說再說,我只擔心我等在這方吃喝不愁,將士們會不會吃不飽飯,此次一共來了四萬多人,想要做好補給,難。”
問話的人也連連點頭“正是,積利州五千鎮守,三千去往北面,也不只幹什麼去了,還有一千人無故失蹤,只剩一千人跟隊伍同行,不曉得金川那裡有多大的仗要大,聽人說是烽火雙煙同升。連續幾日不斷。
說不定已經打上了,故意不升三道煙,就想騙人,等真短兵相接時,還望兄弟能多多幫忙。”
他猜的還真沒錯,確實打上了,按照道理來講,應該升三道烽火,但無論是韓旋風還是張小寶與王鵑都不希望這樣做,兩道可以說是提醒,三道的話。會讓朝中不清楚具體原因的人心中不穩。
“一定一定。”摩那也是心中忐忑,總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將軍們吃飯是各懷心思,他們手下計程車兵卻過的非常好,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理解,北方人通常口重,所以給士兵們準備的食物就鹹點,配合上清淡的湯,那味道是士兵們從來沒嘗過的。
醃驢肉做的夾饃,壇裝的泡菜,加上黃瓜、雞蛋和木耳的湯,簡簡單單三樣,吃的眾將士一個個肚子漲起來,不停地叫著好。
可突於派出來檢視的人回來一說,讓可突于越發的覺得不妙,在平時的軍中他也不曾給手下的人吃驢肉和好的餅,更不用說有木耳的湯了,很多計程車兵或許從生下來到現在都不知道木耳是什麼味道。
木耳是尋常人家能吃的麼?看樣子張小寶和王鵑所圖非小。
想著幾次交鋒總是自己輸,可突於是又擔憂又不服氣,只等晚上到來,與眾將領商議後才能聯合起來對付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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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走的不慢,在水上哪怕是逆流,也絲毫不停地急趕,除了滿帆,船兩側的輪子也轉個不停。
張小寶也不是非要把所有的補給都從自己家中的買賣裡出,那樣的話,加上運費損失更大,沿路走就從河兩旁的地方直接購買,如今的季節正是幾種蔬菜下來的好時候。
派人把大量收購貨物的訊息放出去,自有心思活絡的商人會想辦法籌集到足夠多的食材給送到地方,讓黃河兩岸的物價竟然上升了一截。…;
張小寶沒有閒心去考慮路過一趟能給兩岸的經濟提高多少,他正在考慮如何對付可土於。
每一個將領居住的船艙都有專門的監視的方法,昨天晚上一幫將領聚集在一起談論的事情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聽過手下人的彙報,張小寶對王鵑說道:“可突於這個人夠狠,為了對付我們,竟然不顧將士的身體想要下毒,甚至連他們自己也要吃有毒的東西。”
“又不是能死人的毒,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