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這才回過神來,大祁國沒有東海和南山,忙改口道:“欣悅祝八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八哥別嫌棄。”
詠詩將錦盒遞給沐月夕,沐月夕接過來,雙手捧著呈上。八皇子接了過去,好奇的道:“我可以開啟嗎?”
“當然可以。”沐月夕笑道。
八皇子開啟盒蓋,裡面整齊的碼著半紅半白的小瓷塊,“這是什麼?”
“這是麻將,用來玩的。”沐月夕解釋道。
八皇子興奮地追問道:“要怎麼玩?”
沐月夕馬上開設麻將培訓班,第一班的學生共計三名,八皇子,四公主和四駙馬。四公主的母妃去世後,是由徐貴妃撫養長大的,素來與八皇子親厚,比沐月夕還要早到。
半個時辰後,沐月夕徹底領教到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悲痛,她除了一開始欺負新手,服了六把,之後就再也沒胡過牌。
一把晴朗的聲音揚起,“夕兒妹妹,原來早到了,害我空跑一趟。”
沐月夕回頭一看,是杜大公子來了,他紙扇輕搖,淺笑盈盈,一副風流公子的派頭。跟在他身後緩步而行的,是文信侯淳于容,他穿著一襲絳紫色的錦袍,唇角含著慣常的溫和的笑容。
“欣悅妹妹,點炮了,我又胡牌了。”四公主開心的叫道。
“欣悅妹妹,那是生張,你也敢打。破了我一把大牌。”八皇子抱怨道。(苗苗手打)
“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杜徽看了一小會,來興趣了。
“這是麻將,欣悅妹妹特意送給我的壽禮,整個大祁,獨此一份,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副了。”八皇子得意又囂張的笑道。
沐月夕慚愧低頭,不敢告訴他,三天後,她要把另一副送給杜徽當禮物。
杜徽自動自覺的站在沐月夕身邊,淳于容則矗立在八皇子身後。
“杜徽,我教你打。”沐月夕不敢招惹淳于容,主動提出來教杜徽打。一圈還沒打完,杜徽就學會了。
“杜徽,你絕對有當賭神的潛力,你坐,你坐,給你打。”其他三人都是剛學的,正興趣深厚。沐月夕已輸光了當賭注的玉石頭,很主動將位置讓給了杜徽,老老實實的站在桌邊觀戰。
可是淳于容不時從對面飛過來的探究的目光,讓沐月夕心慌意亂。嘆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把事情說開,省得麻煩。
“各位慢慢摸,欣悅去逛一逛這久負盛名的慶園。”沐月夕抬眸看著淳于容道。
“欣悅妹妹,你自便,就當是你自己家裡好了。”八皇子很大方的道。
沐月夕帶著詠詩清齊穿過幾道迴廊,走過一條水榭,穿過牡丹園,拐進一個垂花門,眼前出現了一個寬闊的蓮花池,足有霍家後院那個蓮花池三個那麼大。
池水明潔清幽,荷葉翠綠欲滴,鮮紅色的,月白色,粉紅色的蓮花點綴其間。池上的精緻華麗的廊橋九曲十八彎,池中兩座精巧雅緻的三層八角水榭亭遙相呼應,一名浣荷亭,一名洗蓮亭。
“我們到亭子裡去坐坐。”沐月夕提起長裙,穩步踏上廊橋。玉欄在驕陽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池中嬌荷迎風搖曳生姿,綠波下紅色錦鯉自由嬉戲。
主僕三人在浣荷亭內坐下,忽一隻蜻蜓掠過水麵,停在含苞欲放的花蕾上。
看見這一幕,沐月夕莞爾,脫口而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好詩。”站在亭外的淳于容含笑讚道。
沐月夕愕然,這才發現把心裡想的詩給吟了出來,苦笑了一下,起身向淳于容行禮,“月夕見過侯爺。”
淳于容站在陽光下,目光柔柔的注視著沐月夕,唇邊淡淡的笑,“還記得,容與郡主第一次見面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