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糾葛淵源,如何說得出口?許是能把景同說明白,都說不明白她。如此看來,在他回來之前,當真是不見的好。這麼一想,人又軟了,貼近他懷裡,手臂摟得緊緊的。
面總是要見的,可即便是他在又能如何?英格說該難受的是阿莉婭,畢竟如今六叔的帳中人是你。不知怎的,這“帳中人”三個字讓雅予突然有種鳩佔鵲巢的感覺。原本心緒低落倒也還平靜,他這一回來,莫名的氣不知是衝著自己還是他,在心裡渾亂撞著,不得發洩……
“賽罕,”
“嗯,”
“你想……”本是想問你想她麼,話到了口邊忽然心酸,問這個做什麼?這些年,他若是不想她為何要幾次三番去尋她,若是不想她,為何至今孤身一人……不問,尚能自欺欺人;問了,該如何收拾自己的心?遂嚥了一口, “她長得還真是……好看。”
“嗯?”
挑起的語聲裡能聽得出他蹙了眉,雅予心裡越覺堵得慌,“我瞧見她了。昨兒送景同走回來的時候,她正巧出來送太師夫人。離得,很近。” 她咬了咬唇,回憶不忍,陽光下那容顏一瞬間就刻在了腦子裡。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臉龐在這般分明的稜角下也能如此美麗。白皙的臉龐依舊帶著旅途勞頓的倦色,卻將眸中那幽藍的顏色那麼明顯地襯在了日頭下,閃閃晶瑩,刺得她渾身發冷……
“哦。”
他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聽得雅予竟是有些自暴自棄,“……你沒瞧見,她真的,可好看了。”
“我沒瞧見?”
他仰頭大笑,靜夜裡好是炸耳。雅予被震得愣了一刻才醒過神來,他怎的會沒瞧見?他們朝夕相伴之時正是兩人最豐華正貌之日!自己處處小心卻依然曝出這迷渾的心思,如此愚蠢!被這肆無忌憚的笑聲激得雅予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頭,抬手就去捶他。
賽罕樂得狠,連招架都不招架,任憑她瘋,“醜丫頭,嫉妒人家好看嫉妒成這樣!”
好似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被當場戳破,雅予羞臊難當,湧起一股惡氣,雙手頂在他胸膛好大的力氣狠狠將他推平,一翻身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我醜!你去,去找好看的,去啊!”
“你這麼壓著我,我怎麼去啊?”
居高臨下,她下手更是用力,披散的發都聚到了胸前。賽罕邊享受著這柔軟的身子抑制不住、曖昧的晃動,邊抬手去撥開她的發,就著朦朧的光看到那氣得通紅的小臉,也終於看到那眼中的亮光,他這才斂了笑,握住兩隻小拳,“哭了啊?這麼小家子氣!”
“嗯!嗯!!”掙不開他,這一股火越燒了起來,她像只瘋狂的小獸,衝著他咬牙切齒,恨不能食肉寢皮一般:“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與人分!不與人分!!”
“嗯?”
“我的男人!誰敢靠近半步,我絕不輕饒!”
“哈哈……”
看著他放肆地笑,她發紅的眼睛怔了一怔,猛地俯身撲撞下去,封了那笑聲。
她似是用了全身的力,腦袋重重撞下來,磕得他頓時口中就泛了腥鹹。她絲毫不覺,小舌就這麼渾撞了進來,牙齒毫無張法地亂咬,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是他的唇還是舌,橫豎是要吃了他。酸酸的津水從舌根湧起,與那洶湧不住的淚水相遇,氾濫不堪。賽罕一把裹了她腰身將人翻在了身下,狠狠壓住重迎了那啃咬去。
她嗚嗚地哭出了聲,不停捶打他的雙手混亂中早已轉了方向,用力撕扯著他的腰帶。親他,咬他,女兒家所謂的矜持與羞澀統統被她的力道撕碎,飢渴的放//蕩,生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動作,她要他!她要他!她什麼都能忍,什麼苦與羞辱都能忍,惟獨的,就是不能沒有他……她早已聽說大家子裡是要讓她做小,那沉了一沉便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