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兄長的臉面、自己把妻給打扮出來。當日落在眼裡,悍狼無恥,真真是羨煞旁人。”
聽著這贊,讓雅予的心又生暖意。那一日羞得無地自容,卻是死心踏地。別說他是一貫的不究禮數、背卻綱常,就算他是人神共憤的魔鬼,她也要做那隻鬼婆,橫豎是他的……
“瞧瞧,”看那進門時還寡落落的小臉此刻竟是泛了光,娜沁兒嗔了一句,“可別盡迷昏了。多留個心思吧,這男女之事豈是做了夫人便萬事大吉的?男人從此就天長地久地是你的了?”
“嗯?”
“咱們族人本就不多在意這個,就是在你們中原,正妻是個什麼?不過是後院一堆女人裡頭那個總領著照看院子、供人吃食的頭兒,得意在哪裡?”
雅予聞言蹙了蹙眉,娜沁兒又道,“就說咱們太師夫人,人前背後都是稱道,實則她的苦只她自己知道。好在三哥是個有情意的,否則,便是落個大義、賢惠的名聲,誰個又來應承這熬幹了的心思。”
“嗯,”想起娜仁託婭大失方寸,竟是逼得像個小丫頭似地跟他吵跟他鬧,到頭來,終是把彼此霸在了懷裡。什麼考驗能敵得過歲月無情,這等待與結局讓人動容又不免唏噓,雅予輕輕嘆了口氣,“若早些放開,知道他的心,何必如此。十年,果然還是太長了些。”
“是啊,那個女人你我比不得。更況,”娜沁兒略頓了頓,“哪能人人都是烏恩卜脫呢。”
雅予微微一怔終是聽出了話中有話,原本就悶得有些陰沉的心像是幽靜的湖面忽地被風掀起,曝出深底自己都不曾覺察的寒意……“四嫂是想跟我說大姐那邊麼?”
“大姐?”娜沁兒提了語聲,“你怎麼這麼懂禮?好,我來問你,我與她並無淵源,她走的時候,我跟蘇赫還未成親,如今明明比我歲數大卻是一口一個四嫂叫著,她這隨的是哪一房?再者,你是大夫人,你男人叫她莉婭,你叫她大姐,你倆到底誰大?這輩份究竟是怎麼論的?”
聲音尖,一連串的話敲得雅予頭有些疼,用力吸了口氣,正色道,“她只是來探親,並未有旁的意思。至於那稱呼,她有恩於我的男人,又長我一輪,叫聲大姐是應該的。”
女人心窄,心也酸,未曾謀面雅予已是抑制不住在心裡拒她千里之外,恨說不上,可那針刺一般的介意卻是無法拔除。彼時想來,同為女人,如今的情形阿莉婭該是更難忍才是。可誰曾想待到見面,那美麗的女人竟是如此欣喜,毫不遮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華麗的色彩映在她淚光的眸中,把那羨慕襯得那麼明顯卻又那麼的誠心實意,讓雅予一時窘迫不得不為自己的不能大度而羞愧。只是……這不安在那兩位故人四目相接之後便徹底冷去。看著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看著他努力掩飾的震動,雅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捏痛,一絲閃念好是惶恐,他這麼匆匆將她扮做大夫人,可是他也怕?怕一旦見到他的莉婭,曾經的一切都不能再把握……
“探親?”見眼前這丫頭忽地不見往日的靈性與氣勢,一副老氣橫秋地端了夫人的架子,娜沁兒有些耐不得, “你呀,真是個木頭!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告訴你,阿莉婭這次千辛萬苦而來就是回家來了,見了老六就說要圓了親事!這回也不計較從前如何,也不與你爭,人家說了不管是側夫人還是妾,只要跟著他,都使得!”
“什麼??” 懵懵懂懂發呆的人彷彿雷劈了一般,渾身一震!
“這會兒急了?”瞧那邊變了顏色,娜沁兒才知自己口氣有些重,趕緊緩了道,“莫急,你那男人還知道護著你,沒應下。”
娜沁兒隨後補上的話並未再有絲毫的厲害作用,似乎賽罕是如何應的都已經無關緊要,一顆心瞬間就已經卡死在那女人幽藍的眸中,胸口上不來氣,雅予一把握住娜沁兒的腕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