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懾、牽扯在雅予心裡已然找不到存續的根基,只是一時突兀的心酸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不由地跟自己說:靜觀其變。
他喝好茶,站起身往臉架邊去。漱了漱口,就著水盆裡她早起洗過臉的水,擰了手巾擦了把臉,甩手丟在了架子上。邊整著衣袖,邊不甚經意地問道,“一大早上哪兒瘋去了?”
眼中的酸澀一瞬就有些冷,這一副高高在上、當家主子似的腔調實讓人不耐!雅予抿了抿唇,冷冷的目光直看過去。他便是識不得誰才是這帳中主人,也該明白今日他來不是她有求於他。人隨奈何,幾時他才能改了這總像要欺負人的德行。
“行李都收拾好了?”賽罕放下手,坦然然對上她的目光,“去叫些吃的,一會兒咱們上路。”
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雅予不覺在心裡失笑,這究竟是有多自以為是,還是果然不通人情?這一個月的冷斷,竟然毫不知覺?
“瞪著我幹嘛?”賽罕微微一歪頭,“過來。”
看他竟然張開了雙臂像是等著她主動入懷,雅予的臉上終是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既然裝不知,那不如咱們都裝!平平靜靜的語聲客套地問候,“六將軍今日來,有何貴幹?”
“貴幹?”他淡淡復了一句,抬步走過來。那高大的身型生就帶著氣勢,雅予眼看著就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你說,我來貴幹?”一步之遙,他低頭,語氣較之前低沉了許多,也忽地……曖昧起來。
“你……哎!”還未想及如何應對,突然被他一把攬了雙腳騰地,打橫抱了起來。雅予踢打著想掙,誰知他雙臂裹了用力往起一掂,她立刻整個人被掂出了懷抱。
“……啊!”雅予哪裡還顧得罵什麼,端端被扔了出去,心忽地就悠得高高的,四腳不著落,整個人丟了魂兒似地輕飄飄。
不過往復了兩次,那懷裡的聲音就變了調兒,賽罕這才意猶未盡地住了手。就著她的怕,緊緊地摟在懷裡,額頭輕輕抵了那嚇得發白的小臉,“讓你吃胖些,怎的不聽話?還不如一隻兔子重,嗯?”
雅予此刻只覺得心在嗓子眼怦怦直跳,要蹦出來了似的!每次見都是讓人如此狼狽,越想越羞惱,狠狠捶著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噓,頭暈,站不住。”賽罕抱著她就往帳裡去。
“你,你放開我!”雅予氣惱之極,掙不脫,語聲裡已是帶了哭腔。
“當心我給你扔榻上去啊!”
抱著她一直走到了角落裡,眼前除了搭衣裳的架子再無路可去。雅予正是慌亂地尋著要下地,誰知那兩隻強壯的手臂非但沒往下放反而托起她往起一舉,雅予不及掙就被端端放在了衣架上。梨木的架子足高過了她的肩膀,橫面卻不足半尺,哪裡坐得下人?一被放下人就往後仰,他一把托住,她重心不穩又怕,不自覺就往前撲,他上前一步,將她的兩腿分在自己左右,人兒便安安穩穩卡在了他身上。
這姿勢豈止是曖昧,簡直,簡直就是不知羞恥!雅予臉頰滾燙,小拳頭拼命捶著“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賽罕身子往前一傾一鬆手,她立刻被迫著往後仰摔去,彼時那兩隻手哪裡還顧得打,慌張張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賽罕笑了,好將她摟緊,“瞧瞧,捨不得吧?”
“你,你!”與他辨清白羞恥還不如對牛彈琴!
“好了好了,”攬了那軟軟的腰肢在懷中,卻不曾當真與她貼緊,口中卻嚇唬道,“你再亂動,我可當真要動了心思了。”
雅予又羞又恨,直氣得雙唇發顫,可對著這禽獸一樣口無遮攔、行動更無遮攔的人,只能咬了牙!橫豎靴刀近在手邊,他敢再放肆,她,她絕不饒他!
這麼近,那絨絨的睫毛下顫巍巍、波光粼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