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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

“啊!!”一頭撞在華麗的屏風上,磕得眼角崩裂,血順了臉頰往下淌,男人沙啞撕裂的聲音拼了命地喊,“六主子饒命,六主子饒命!”

拖了腕子一腳踩在胸口,賽罕怒喝,“說!”

“六主子饒命啊!”男人只管呼號,胸口千斤的重量和那狼眼裡噴出的火,他覺著自己今兒不死也是半條命,魂兒早飄到了九天外,只剩嘴裡的胡言亂語,“六主子,活佛,神天老爺,饒命啊!奴下不知,奴下當真不知啊!”

賽罕一把卡住那嘶嚎的脖子,撕扯得長長地拎起,那廝臉色憋得紫紅,絕命的沙半雞一般。“混賬東西!你當爺不知道你是誰?!他來的時候幾個,如今幾個??撇下大夫人,更沒了遮攔,都是你給你那好主子張羅的!作死到今兒,還敢不認?!”

“認認認,”被撅著氣管,那聲音又細又難聽極是刺耳,“往常都,都是奴下做下那吃//屎的事,可今兒這一出,奴下,奴下……這幾日主人確是謀劃著要弄一個丫頭,可這回只著奴下派人哨看,當真動手真不是奴下!到今兒也沒瞧見一眼啊!”

“平日弄了人來,你們都是關在哪兒??”

“沒關啊……”

賽罕嘴角一彎,那男人一愣立刻知道壞了,身子撲騰著還不及應,手腕子就被攥起來摔在那鐵疙瘩似的膝頭,嘎嘣一聲,撅折了。

“啊!!!”直疼得哭爹喊娘,爬爬蟲到今日萬不曾想有這隻想求死的時候,“哎呀,六將軍,六主子……那弄來的女人多半也是自己點了頭的,不願意的進了帳給些珠寶也就從了,哪還用得著關啊?……前些時,前些時主人在外頭弄了帳子,時不晌地去住兩日。今兒當真沒見有女人來,主人也是用了晌飯就走了,我估摸著,我估摸著……”

賽罕猛一怔,嚇得那廝直哭喊,“六主子,你捻死奴下吧,平日主人只帶常隨著外頭走的小僕過去,奴下是當真不知道地方兒啊……”

一把推開那鼻涕眼淚軟成泥的人,賽罕急急往外去,銜起雙指一個清脆響亮的口哨,順著風遠遠傳去。不錯眼梢兒,飛雪豹便來到跟前,翻身一躍,快馬而去!

“老六,老六!”

身邊只若一陣風過,無知無覺,諾珠一跺腳,翻身上馬,一路追了去。

……

一路飛奔,沒有一刻落在馬上,身體裡那一年四季都熊熊燃燒的熱此刻統統聚在了頭頂,留下胸口空空,四肢冰涼。心早已飛去了那密林深處,失了幼崽的野獸一般!頭腦被燒得烈,再不肯多動一絲,不去想那將見的景緻,不敢想那可否挽回的破碎,多年的冷血狼膽突然覺得脆弱,不堪一擊……

林中枯葉遍地,小溪啞了聲,棄馬步行,腳下飛走只若蜻蜓點水,就了風把葉子輕微的沙沙脆響遮了個嚴實。

高大的身型突然現在華帳前,魔鬼一般!守衛的人不及喊就被兩隻大手接了脖頸,一錯一扭,人悄無聲息就軟到一旁。

一把撕開帳簾,撲鼻而來膩人噁心的薰香。正中一張寬大的香榻扯著薄紗的幔簾,但見阿日善赤//裸著上身屈膝跪在榻上,那姿勢狗奴一般!只餘了褻褲的兩腿下,輕紗曼妙,裹著若隱若現、雪白的*。

頭頂的火轟地一聲炸裂,“阿日善!!”

這一聲真若驚天炸雷!

阿日善回頭,“啊呀!”不及喊出那閻王爺的名諱就被那奪命的氣勢嚇得四腳爬地滾落床下。

賽罕大步上前,一腳正中心口,力道之大直挑起那枯瘦如柴的人如一隻折了筋骨的癩狗撞去角落,結實的帳壁狠狠抖了一抖。

“老,老六!”阿日善一口死血吐出,顧不得,跪爬起來,“老六,你……”

一把抓住那散開的發,一顆枯乾棗胡兒般的頭顱連著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