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瑞琴急得一下子站起身,身邊隨身伺候的丫頭趕緊扶住了。這一下別說丫頭們,就連老夫人都嚇了一跳。
雖說殷瑞琴是侯府的嫡長女,但是現在也是忠勇伯府的孫媳婦,若是在這裡出個好歹,殷家也說不過去。
“你這丫頭,毛毛躁躁的,都要當娘了人了,還……”老夫人一通數落。
“祖母,弟弟到底傷的如何啊?”殷瑞琴不肯坐下身,只是詢問這殷若飛的情況。
她聽說幼弟出事,就要過來,不過到底是出嫁女,哪裡有那麼簡單。倒是她夫君愛憐她,親自護送她過府,只等辦完公事再來接她回府。饒是如此,還是錯過了一兩日。
沒想到這掉入水中的事她還沒消化完,竟然又出了打破頭的事,真真是急死她了。
她母親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唯一的弟弟,將來侯府的主人,可是她娘去的突然,這弟弟也是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她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大夫看了,說沒大礙,就是要多休息。”老夫人知道她想什麼,也欣慰這姐弟年紀雖然差著,到底是親姐弟,感情就是不一般。輕輕拍拍殷瑞琴的手,“琴兒莫要擔憂,這家裡還有我老婆子呢。”
“祖母,要不讓飛兒去我那裡住些日子?”殷瑞琴還是有些不安。
“不用。”老夫人一口拒絕,“有我在,這些魑魅鬼魎的壓得住。”
殷若飛在床上躺著,聽著外面兩人低聲交談,實在是心癢難耐。雖然看起來兩人好像才半年多沒見,其實陰陽兩世,已經是多年了。是以殷若飛再也忍不住,趁著紫靈不注意,爬了起來。
“大姐。”
“弟弟你怎麼起來了?”殷瑞琴聽著老夫人說弟弟頭破了正在休息,也不想打攪他,只是一會兒離開時候看上兩眼,沒想到這小子就爬了起來。
“祖母,大姐。”殷若飛依偎著老夫人身邊坐下。
“是姐姐吵醒你了吧?”殷瑞琴拉著幼弟,細細看他的頭,心疼的差點掉眼淚,旁邊幾個小丫頭連忙勸慰,生怕她傷了心思,對腹中胎兒不好。殷瑞琴揮退丫頭,只小心翼翼地看著殷若飛的頭,“傷口還疼不疼?”
殷瑞琴對待唯一的幼弟向來是溫柔的緊,那些年沒了母親,殷若飛幾乎就是在長姐身上找尋母愛了。看到長姐一臉歉意,連忙搖頭。
“已經不疼了。”殷若飛笑道,“是弟弟頑劣,讓大姐費心了。”
“哎呀,幾日不見,這小嘴怎麼這麼甜了?”殷瑞琴失笑道。
殷若飛這話說的情真意切,他上輩子頑劣異常,長姐苦口婆心,他雖然聽進一些,內憂外患之下,卻是做不到。
到最後,倒累得大姐被婆家不滿,用了個極重的藉口,拘著她在府中,姐弟再難一見。
此時已經知曉了後來的種種,他必當攘內安外,不讓姐姐受那不平之苦。
想來想去,長姐既然生了小外甥女,必然不是那不能生養的,姐夫也是日夜耕耘,如何後來就再不見了動靜呢?
殷若飛生死一番,想的比旁人多了不少,此時心裡咯噔一下:別是被人動了手腳了吧!
想到這裡殷若飛也顧不得禮節,伸手拉住長姐的手,“大姐,你要多保重身子,定時讓人請脈,房裡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可要多琢磨,更不要亂吃東西。”殷若飛頓了頓,他自持有些醫術,可此時卻不能說,身邊也沒有這方面的得力人手,一時間倒是難住了,只是憋出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殷瑞琴被弟弟抓著手說了這些話,先是有些瞪大眼有些驚訝,隨後又是失笑,最後則感動地抱住弟弟,“難為兄弟這般為姐姐著想,只是你這小人想的忒多了些啊。”
老夫人在上面微微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飛兒禿小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