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心急
他需要剋制。
蘇野對自己說著。
像現在這般,已經是一種很好的開端,至少謝謹歌不再排斥他的靠近和觸碰。
這麼想著,蘇野壓抑住了眸色深處那彷彿要將謝謹歌吞之入腹的渴念,他深呼了一口氣後,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將謝謹歌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靜悄悄的夜晚,只有池水波動出的漣漪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在明月的光暈被漆黑的雲層遮住的這一剎那間,謝謹歌那沾在睫毛尾端的淚滴滾落了下來,滑到微紅的臉頰上,成為了蘇野眼裡最動人的風景。
「謹歌」蘇野念著他的名字,手掌放在了謝謹歌的後腦勺,好讓謝謹歌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平復著呼吸。
謝謹歌沒有說話,他現在的情緒還沒有平靜下來。
蘇野微微偏頭,雙唇在謝謹歌的髮絲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然後緩緩說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這是他從書本里看到的告白。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深刻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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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輝拉開了帷幕,暖橘色的太陽光暈灑在大地上,昭示著嶄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謝謹歌從床上起身,走到窗戶旁拉開了窗簾,陽光照射到他的臉上,也照射到院內游泳池的水面上。
游泳池裡的水已經重新換上了乾淨的,但水可以換,發生過的事情卻無法掩藏。
想到昨晚發生的種種,謝謹歌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有些複雜。他一直以來都是嚴謹自律的,他性格淡漠,情緒起伏並不是很大,平日裡連自己解決的次數都很少很少,然而昨夜卻在蘇野的刻意引導下放任了。
現在回想起來,倒不是覺得後悔,只是感到有些驚訝。
收斂住所有的神色,謝謹歌換好了衣衫。
吃完早餐整理好一切後,謝謹歌走出了門,車子開出院子後,就看到了正對著他招手的蘇野。
謝謹歌抿了抿唇,將車停了下來。
蘇野微微一笑,十分熟練的開啟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來。
「早安,哥哥。」他率先打起了招呼,然後開始系安全帶,神情自然的就像昨天早上一樣,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如果仔細一看,又並不是這樣,因為他看向謝謹歌的眼神裡,有了更不加掩飾的熾熱和歡喜。
不過既然蘇野沒有刻意提及昨晚之事,謝謹歌自然也不會提及。
而接下來的日子,或許是因為有了昨晚的親密貼近,蘇野變得越發粘人。除了每日上下班必定要坐著謝謹歌的順風車跟著謝謹歌一起外,在ac研究院的時候,除非一些不可抗拒的必要情況,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也都跟在謝謹歌的屁股後面打轉。
雖說謝謹歌是他的導師,作為學員的蘇野跟在導師身邊學習是非常正常的,但是蘇野實在是粘得太緊了,甚至謝謹歌去上廁所的時候,蘇野都要跟著一起去。
謝謹歌對此還沒有任何表態,其他的實習生就已經有些看不慣了,特別是陳州粥,他原本是跟著張教授的,但是因為張教授家裡出了一些事,到現在都還在請假,所以他有時遇到一些問題就會去找謝謹歌。
但由於有蘇野這個跟屁蟲的緣故,陳州粥每次都無法和謝博士單獨的相處。更氣人的是,在謝博士給他講解問題的時候,蘇野就會一直在旁邊盯著他和謝博士看,只要他和謝博士稍微靠近了那麼一點,這傢伙就要弄些小動作來故意拉開他和謝博士的距離,擾亂他們之間的氛圍,這搞得陳州粥十分火大。
在終於有一次快到下班的時候,陳州粥找到了跟謝謹歌單獨說話的機會。看著正在收拾桌面的謝謹歌,陳州粥實在沒忍住將一直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