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晶跳坐在大哥身旁,習慣性的靠著大哥寬厚的肩。昨晚她回來時,大哥去山上守夜,中午回來後又趕著去學校,只有現在才能真正依著他。
“要不要一起練?”白悠然低頭問著。
“只有捱打的份,我才不要。”她知道自己的能力,與悠雲可以打成平手,其他就免談了。
“你又瘦了。”他摟她的肩,對她的單薄皺眉,腦海中不期然浮現那半裸女子的倩影……不該想的,太唐突了!即使是有些冒犯,他仍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副很棒的身材——
以男人的眼光而言。當然談不上很豐滿,但可以說豐纖合度……
大哥的表情有點出神。水晶看在心中並不點破,只道:“你對那二個女人的感覺怎麼樣?”
“沒感覺。”他沒有裝做聽不懂。在他三十三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想過女人的事——今天例外!往後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至少,對那二個女人是如此。
“老處女是很可怕的!在我們這種小地方,好男人不少,但有身價又年過三十未婚的人不多。很多人上咱們家說親對不對?”在她們乘涼鎮,女孩子較早婚,年過二十五歲未婚的通常是出外唸書,得到高等學歷後回來才猛然發現同年紀的男人早在當完兵後就結婚了!心中難免會有些恐慌與不自在。有些留在都市發展的較沒壓力,至於回家鄉的女孩子們就有些急切了;而他們白家的男孩子個個出色又揚名國際,家中小有財產,算是鎮上頂尖的丈夫人選!也難怪處處遭人“覬覦”,媒婆上門推銷女孩子也不算太稀奇。
白悠然淡道:
“說親?媽沒說。”
也就是說,全給他們母親婉拒掉了。
“大哥真的沒有心娶妻嗎?”她直接問著。
他揉著她的發,銳利的看她
“先擔心你自己吧!有戀人了嗎?”
“我有那種為情傷風、為愛感冒的症狀嗎?”她不否認也不承認,不以為自己回到家才一天,家人會看出她的不同;還是近二年來她表現得太過明顯?
回答她的,是退陣下來的二哥白悠宇。
“有。而且二年了。”
他們白家聒噪程度的排名是由下往上數,而敏銳度的排名則由上往下排。別看前三位大哥剛毅木訥,他們的敏銳感覺比後三個強多了,只是從來不說而已。
白悠宇坐到水晶的另一邊;廣場上較量身手的人換成白家老四和老七對付那群輪番上陣的師兄弟們。
“小妹,我們不說並不代表我們看不出來,也不代表我們不關心。”白悠宇是比較正直的一個人,平常少言,一旦開口,絕對是直來直往。
白水晶低垂著頭,擺脫心中的苦澀後,猛然依在大哥懷中仰望夏末星子;滿天清朗的星光,與她的笑容相輝映。
“我愛上一個男人,然後決定等他一輩子。”
“他是個幸運的男人。”白悠宇沒有再探問。能被小妹愛上的人相信也不簡單。
“這次回來打算留多久?”白悠然問。
“半年吧!等你們從日本回來再看看,到時浣浣也生產完畢,可以一起籌備開公司了。”
瞥見廊道那一端走來周玉蟬的身影,水晶看到大哥似乎是嘆了口氣;正不明所以時,周玉蟬已站在他們面前,細聲細氣的道:
“白大哥,我沒騎機車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看來這情況不是第一次。水晶站起來道:
“我有車,我來送你。大哥還要督促他們練功,明天學員就要來了。”
既然大哥與她不來電,不如儘量分開他們;讓周玉蟬明白,趁早轉移目標才是正途。不理周玉嬋的暗示與不開心,她挽著周玉蟬向前庭走去。
即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