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才能發揮出功效——將來你的希靈神系肯定也得研究怎麼控制這些容易引起麻煩的小技巧——但這種力量也有失控的時候,那就是神在瀕死情況下產生的資訊擾動。這個神器一定是在那個偵察兵臨死的時候才放出來的,一個和深淵決戰中陣亡計程車兵,你可以想象她的執念得強大到什麼程度。”
冰蒂斯的視線重新落在安提爾身上:“所以維持這個殘魂的就只是當年那個偵察兵的一個念頭而已,她在死前希望消滅深淵,這個念頭就變成了足夠讓世間一切法則低頭的真理,不管是什麼東西接觸到這個執念,都會立刻成為那個偵察兵的代行者。即使沒有**和靈魂也會繼續活著,即使身為凡人也會立即成神,即使代行者被消滅成灰,這個執念也會立即扭轉現實讓代行者死而復生,除非宇宙崩塌,神器才會前往下一個世界尋找新的代行者。這個執念對具備超脫世界能力的人而言很容易破解,但對被困於世界內的任何東西而言,不論它強大到什麼程度,都必須乖乖聽命——就好像地球上的萬物不論強弱都必須遵循四大基本力才能成型一樣。當年那次灌注儀式也真是機緣巧合,你們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步驟,才會讓這個執念甦醒過來。”
傻大個和血公主暈頭轉向地聽了半天,這些概念顯然不太好理解,最後傻大個決定把自己聽不懂的東西都扔到一邊,他只關心一點:“你說的那些俺都不懂,安提爾還能回來不?”
“理論上能,”冰蒂斯微笑起來,“我不是說了麼,這個執念已經強大到扭曲現實的程度,所以即便已經在兩千年前死去,其實她也‘活著’,神念強行給她設定了一個‘活著’的狀態。現在她的自我意識只是被過於強大的神性壓制了而已,我有能力調整她體內失衡的力量,讓神性不再壓制她的人性,安提爾就能恢復如初。她的靈魂受損也沒關係,記憶和感情應該還是被儲存了下來的,在這個基礎上,靈魂可以修復。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姑娘的靈魂還是存在的,只是虛弱而已。”
我忍不住白了冰蒂斯一眼:“那你剛才一大堆廢話幹嗎?我還以為這姑娘徹底沒救,咱這次要走悲劇路線呢。”
“那可不是廢話,”冰蒂斯斜著眼看過來。“你沒聽明白麼?安提爾存活的前提是她被那個執念支配,換句話說。她能存活的前提是神性——在神性的影響下,她才能以凡人的身份被純淨聖光灌注而不死。一旦神性和執念徹底移除,她就會在自然規律的作用下真正死亡,而且由於這小丫頭是被神力量在兩千年前殺死的,叮噹都沒法復活她:她的死會和這個宇宙的初始大爆炸一樣成為真理事件。除非我們能找到並復活當年那個偵察兵,讓她來親自‘賜福’和‘赦免’安提爾,否則沒別的路可走。”
林雪雙手抱胸地看了冰蒂斯一眼:“你就明說唄——安提爾如果要活過來,她就必須是神。”
傻大個懵然地看著我們:“必須是神……什麼意思?”
冰蒂斯嘆了口氣:“還不明白?她是被神力支撐著以殘魂形態活到今天,她的基礎已經被置換為神,即使再弱小。即使不完整,她的神性也是來自星域的,對神明的判斷看的不是力量強度,而是性質如何。其實這種事情很罕見,我記憶中從沒有哪個凡人能承受神性而不死的,安提爾這個特例是因為導致她復活的正是神器記載的一個‘命令’,這個命令不允許被神力灌注的凡人死亡,才產生了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具備神性的……凡人靈魂。”
冰蒂斯抬頭看著安提爾的身影:“要承認她的神性,甚至讓她晉升至星域的真神序列才能復活她。你們知道這是多重大的一件事麼?這不是開玩笑的。”
我這時候終於聽懂了冰蒂斯的意思,也知道了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女流氓為什麼這次卻對復活一個凡人顯得這麼束手束腳——她是出於責任感而在糾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