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素服在飄蕩徘徊著。
至於這樣的傳言,在現實的生活裡還是常見的。就比如說,劉大叔死後,便回到了家裡,坐在了電視機前的櫃檯上。 。。
十五、我也討厭回家
回家後,我不開心了好久。
但這不算什麼,只是由於心情影響的原因,那一個星期去都沒有背好書。於是在上課的時候,班主任老師,便諷刺我,“是不是吃了好吃的,都不想回來了啊。”
我沉默著低下了頭,雙手緊緊的抓住掌心。
任眼淚滴答滴答的無聲流淌著,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我心裡的憤怒,表洩不出來,便暗自詛咒他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男的死光,女的被先奸後殺。
全班上四十多個人,用那希夷的眼神,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無地自容的同時,深深地恨著他。我不知道,一個人的仇恨有多麼的恐怖。
在幾年後,那個老師真的死掉了,那年他才40多歲而已。
我有些慶辛自己的快樂,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興奮的激動。那是一種不能與他人分享和享有的獨有秘密。
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讓你咬牙切齒,讓你欲罷不能。
時間到了下午,我坐上了去坪上的車。把剛剛那一點點幼稚而衝擊的心情,用手撫平了悸動。然後閉上眼睛,悠然神在的遨遊太空。
我記得第一次抽菸的時候,是在大舅結婚的宴席上。
那天很多人來祝賀,每個人洋溢著笑容,至於是不是真心的,我現在無從考證。舅媽是龍海的,她長的很秀氣,瓜子臉形,身材嬌小。
當時,我進房間的時候,坐在床頭,側著腦袋,晃著小腳,來神在在的看著她。
舅舅說:“小屁孩,看什麼看,有本事你長大了也給找個漂亮媳婦。”我哼著鼻音,歪著脖子,猛翻白眼的看著舅舅,不理他。
舅媽笑罵著:“你呀,還是個當舅的呢!”
然後拉著我,抱在懷裡,摸著我的頭。我就朝大舅撇著嘴,眼睛泛啊泛的,天真至極。那時候真的好開心,看著大舅鬱悶的咬牙切齒的樣子。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舅舅和舅媽一直都沒有再呆在家裡。
我去珠海的時候,子芳也被接了過去,和他們一起生活。在南屏找了份跟車的工作,便每天東跑西跑的,斗門和中山兩地是常常去的地方。
工作是舅舅騎腳踏車陪我去找的,那年我17歲。
我總是感覺出這個世界的新奇,好奇心充滿在雙眼裡,想要檢視整個世界所發生在我生活裡的趣聞。
舅舅和舅媽的不回家,其實真正的原因,有一部份在子芳身上。
子芳的右腿,膝蓋的後腕處,小時候被他外婆,不小心給開水燙傷了。以至於現在沒動手術的話,就只能彎著腿走路。
我不知道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算是一種怎樣的傷害。
其實用子芳和子偉來比較的話,我更在乎的是子芳,因為子偉他一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是苦,他被寵辱而包容著。
而子芳就不同,他從小便生活在農村裡。
農作物的時候,還要幫忙去端茶送水,帶東西,早上還要煮飯。做不好,貪玩了就會被打,回去以後做完作業,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玩耍。
我最多的時候,便是看見他眼裡的羨慕。
有一次,放學後他沒有馬上回家,而且和同學一起跑到了,自家對面山下的水庫上看看。回來後被打的第二天不能上學。
我知道,一個孩子的仇恨,在心裡萌發了芽。
子芳開始討厭回家,卻又害怕被打,所以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默。外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