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生母的來歷,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隱瞞,蕭景行也知道。
因此對於她從醫,蕭景行雖然覺得詫異,卻也在預料之中。
但云傾月還是有些忐忑。
“你會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樣,覺得女醫低賤,不入流嗎?”
“不會。”
蕭景行頓了頓,道:“打仗的時候,很多將士都因為缺少軍醫傷重而死,他們的傷原本不致命,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大夫而失去性命,所以但凡醫者,無論男女,我都尊重。”
雲傾月心生歡喜。
“你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蕭景行忽然道:“所以,你為什麼要見蕭澤?”
雲傾月:“……???”
剛才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蕭景行。
只見男人神色平靜,並不像生氣的樣子,她這才稍稍寬了心。
“景行,你相信我嗎?”
蕭景行抬眉。
雲傾月認真的道:“蕭澤利用我、害我,雲傾柔欺騙我、算計我,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我不甘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所以想要報復,如果真是那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壞了?做得太過分?”
蕭景行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夢中的那些片段。
他的眼眸驟然變得幽深,抬手握住她的手。
“不過分,你想怎麼報復他們?我幫你。”
雲傾月詫異了一瞬,搖頭。
“不,我自己來。”
前世,蕭澤踏著她雲家滿門的鮮血一步一步坐上皇位,雲傾柔深受雲家重恩,卻恩將仇報,將她的親人盡數逼死。
這一世,她必須親自手刃了他們,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蕭景行看到了她眼底的仇恨,心中有些訝異,卻沒有多問。
他的王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多問,也不需要理由。
是夜。
蕭景行躺在床上,又夢到了那些零碎的畫面。
畫面中女人被綁在地上,用一輛馬車拖行,冰天雪地裡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他猛然睜開眼睛,雙眼赤紅。
“景行?”
雲傾月驚詫的叫道。
蕭景行沒有回答她,雙拳緊握,眼球像要突出來一樣,狠狠瞪著上方。
“景行,你到底怎麼了?”
雲傾月被嚇到了,連忙過去扶他,身子卻被男人狠狠壓在了牆壁上,雙手扼住她的脖頸。
強烈的窒息感猛地襲來。
雲傾月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卻沒有力氣,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前的蕭景行彷彿變了一個人,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而那雙幽暗的瞳眸赫然變成了紫紅色。
“王爺!”
臥房的門突然被人破開。
巫卻看到床上的情形,臉色一變,掏出一瓶丸藥就塞了兩顆到他嘴裡。
蕭景行的動作頓時一滯,下一秒,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王妃,您沒事吧?”
巫卻連忙上前扶住她。
雲傾月終於可以呼吸。
剛才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卻讓她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看向床上的蕭景行,迷茫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巫卻欲言又止。
“快說!你沒看到我剛才差點被掐死了嗎?”
見瞞不過她,巫卻嘆了口氣,道:“王爺小時候中了劇毒,後來經過神醫診治,保住了一條命,毒性卻會時不時發作。”
“最初是五年毒發一次,後來是三年,再後來是一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