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淵朝為官者,最注重清名。
更何況他本身就清流一派,還是清流一派的頭頭,統領著朝中數十位文武大臣。
若是他的府中傳出這種骯髒下作之事,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統領那些大臣,又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是清流之家?
想到這裡,他更加憤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
“快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丫鬟不敢再耽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括她的親人還被捏在魏婉瑩手上的事實。
左相聽完,只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魏婉瑩急聲道:“相爺,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妾身根本不認識這個小丫鬟,也不知道大姑娘是從哪裡找來的人,在這裡胡亂攀咬。”
“不認識是嗎?那夫人可敢讓怡紅樓的人來當面對峙?看看他們是不是和你還有聯絡,你又是不是從他們手中買走了大量衣物。”
魏婉瑩一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知道?!!
一聽怡紅樓,左相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當初魏家被查辦抄家,魏婉瑩所發配的青樓就是怡紅樓。
是他念家兩家的交情,又實在喜歡魏婉瑩的皮相和才華,才將她從青樓裡贖出來。
這些年,他一直讓魏婉瑩呆在府中,不許她出席各家夫人的宴會,也不讓她出去冒風頭,更不許她再和怡紅樓那邊有所聯絡,就是為了能夠將這件事揭過去,不引人注意。
卻沒想到,他這邊冒著名聲被汙的風險救了她,結果她自己倒上趕著去給自己潑髒水了,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寒心?
左相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問道:“當真如此?”
魏婉瑩頓時慌了。
她很想否認,可她又怕蔣玉華當真找來怡紅樓的人對峙,她可不敢保證那些人會在嚴刑拷打之下還能守口如瓶,若到時候被供出來,那就不是府中的事了,必然會驚動朝廷。
魏婉瑩跟在左相身邊十幾年,雖然極少出席宴會,但見識還是漲了不少。
知道分輕重,自然也就不敢不承認。
魏婉瑩立馬跪了下來。
“對不起,相爺,是我一時糊塗害了大姑娘,我……”
啪——!
話還沒說完,左相就氣得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胡鬧!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這不僅是要毀了玉華,還是要毀了整個左相府!”
魏婉瑩心中氣恨得不行,卻不敢有絲毫辯駁,只能哭著道:“是,臣妾知錯了,求相爺責罰。”
左相府氣得眼前發暈。
偏偏這時,蔣玉燕還道:“爹!你以前是最疼我孃的,你怎麼能打她呢?就為了這個賤人,一定是她故意的,對!我娘根本沒做過這種事情,一定是她故意栽贓陷害……”
蔣玉華冷笑。
“二小姐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蔣玉燕:“……”
蔣玉華道:“夫人都承認了,你又在這裡打抱個什麼不平呢?還有,別以為今天的事能夠算了,若說夫人是拉整個左相府的清名入水,那你就是想讓整個蔣氏家族來為你陪葬,又好得到哪裡去呢?”
左相一怔。
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
“玉華,你這話什麼意思?燕兒她做什麼了?”
蔣玉華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恐怕還不知道吧?前天鬧得滿城風雨的攝政王妃被人擄走,其實就是我們府中的二小姐,也就是你的乖女兒乾的。”
“什麼?”左相大驚。
蔣玉燕驚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