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十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所以在看到老婦人的面容時,左相原本還沒什麼觸動,甚至都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可直到她開口。
那熟悉的聲音,即便過了十幾年,還是瞬間讓他心頭一震,不敢置信的道:“秋雨?!”
是的,沒錯。
眼前的老婦人,就是十幾年前陪伴在昌平縣主身邊,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陪嫁進左相府的丫鬟秋雨。
秋雨聽著他這一聲呼喊,眼淚頓時湧出來。
縣主,您看到了嗎?
秋雨回來了。
當年您所受的委屈,沒有人知道,可秋雨不會讓您白白死掉的。
埋在深淵下的真相,遲早會有大白的一天。
秋雨會等著,親眼看著那個害過您的人被打入地獄,親眼看著他去地下向您贖罪!
左相認出秋雨過後,就慌了神。
該死!這個賤婢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嗎?
雲傾月見左相慌亂的神色,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只聽蔣玉華道:“爹爹想必不會忘記吧?秋雨是我孃親的陪嫁丫鬟,十幾年前,我孃親剛過世不久,她的四個陪嫁丫鬟就相繼去世,然而秋雨命大,逃過了一劫,事後您派人數次追殺她,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如今,秋雨姑姑就站在你的面前,怎麼,你不敢認她了嗎?”
左相狠狠一震。
臉色發白,往後退了一步。
“胡說!你也說你孃的婢女都死了,又從哪兒找出來的冒牌貨?!以為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能冒名頂替,陷害我了嗎?沒門兒!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所謂的賤奴押下去!我倒是要看看她是誰指使的,居然敢陷害本官!”
說著,目露威嚴,冷冷掃向蔣玉華。
下人聽到命令,立馬上前就要押走秋雨。
雲傾月卻忽然道:“且慢。”
她微微一笑,看著左相,“是不是假冒的,查查不就可以了嗎?左相一世清名,若真的沒有說蔣姐姐所做的那種事,自然是不害怕查的,倒是你現在這樣急赤白臉,妄圖立馬銷燬證據的樣子,倒像極了做賊心虛……左相,你不會是這種人吧?”
左相一窒。
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立馬將雲傾月和蕭景行趕出去。
可惜他不能。
先不說蕭景行的身份是攝政王,雲傾月的身份是攝政王妃,就說趕人這種行為,他身為清流一派也不可能在此時做出這種事。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豈不正坐實了他們所說的,做賊心虛?
所以此時左相是趕也趕不得,留也留不得,恨得不行。
雲傾月就是拿準了他這種心思,笑容越發玩味。
“其實我們也是好心,畢竟左相一世清名,今天既然蔣姐姐將自己的疑惑提出來了,又帶來了人證,若是您什麼也不做,就貿然將這位證人拉下去打殺了,這事傳出去,即便您是清白的,可也擋不住外面的人猜,左相是否真的做過那種事,才會打殺證人,到那時,您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左相大人,我們是在幫您啊,您不用跟我們客氣。”
左相:“……”
我真是謝謝你咧!要你這麼幫我!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有蕭景行和雲傾月在,這人算是留下來了。
這時,蔣玉燕總算姍姍來遲。
早在發現魏婉瑩死的時候,她就哭過一回了。
因為受的打擊太大,當時暈了過去。
此時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