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有些不滿。
她走過去,掀開簾子,赫然就看到巫卻站在那兒,一臉討好的笑容。
她瞪了眼巫卻,惡狠狠的道:“我和王爺在賞月呢,你瞎嚷嚷什麼?”
巫卻並不害怕,他知道,他們家王妃就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有時候裝得兇,實際上再善良不過了。
他笑道:“王妃,天可憐見,小的可不敢不讓您和王爺賞月,只是王爺明天一早要出城去幫皇上辦事,今天特意交待了小的,讓小的提醒他晚上早點休息,小的這不就按照王爺的命令,來叫他了麼……”
雲傾月:“……”
她轉頭看向蕭景行。
蕭景行已經走了過來。
男人長身玉立,一身黑色繡暗金雲紋蟒袍襯得他姿容秀麗,身形挺拔,他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過亥時了。”
蕭景行皺眉。
確實不早了。
他朝雲傾月伸出手,“先回去休息?”
雲傾月噘噘嘴,縱使有些不樂意,可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牽上手,一路往外走去。
回了房, 雲傾月讓丫鬟打水進來給她沐浴,泡在浴桶裡的時候,她還在想今晚蕭景行的神情,那神情她絕不會看錯,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她聯絡前世的記憶,想了許久。
可事實上,事情的發展從她進入攝政王府那一刻就已經發生改變了,後面一連串的事情,自然也都根據當初的改變產生了蝴蝶效應。
現在她周圍所出現的人和事,早就和前世大不相同,因此無論她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最終,雲傾月只能嘆了口氣,選擇放棄。
罷了。
他不想告訴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她若是一個勁的追問,除了讓男人感到為難以外,也沒有別的作用。
若真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不用他說,想必她也會知道了。
這樣想著,雲傾月就不去糾結了。
洗完澡,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蕭景行已經在床上坐著了。
他也剛剛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看到雲傾月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雲傾月順從的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男人便接過了她手中的帕子,親手替她絞乾頭髮。
兩人的距離很近。
成親這麼久了,雲傾月也不是第一次跟他親近了,除了最後那一步,兩人該做的都做過了,她也用手幫了他好幾次,可是礙於前世的記憶,她一直不敢走最後那步,就怕再經歷一次那種痛苦。
可這段時間,經過男人的耐心和細心,她也漸漸軟化了。
上次若不是小日子來得及時,她應該早就鬆口,跟他圓房了。
誰知道時運不佳,最後親戚來了呢?
不過失敗一次不要緊,今天不就是個機會嗎?
雲傾月有心“獻身”,便坐得挨他近了些。
“累不累?要不要我自己來?”
蕭景行挑眉。
他不是沒察覺到女人今晚的主動,只不過……
男人繼續給她絞頭髮,“不用。”
雲傾月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好吧。
蕭景行堅持,她就只能乖乖的坐著等他絞。
將頭髮絞得半乾以後,蕭景行直接用內力催動,將她剩下的水氣全給蒸發了,然後才放下帕子,讓她爬到裡面去,蓋上被子睡覺。
雲傾月躺在被窩裡,看著躺下來的男人,眼睛眨巴眨巴。
若放在以往,他少不得要動手動腳,兩人親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