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身子微微傾上來。
一雙如月光灼華般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雲傾月只覺呼吸微窒,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她支支吾吾,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心頭的思緒被他那雙眼眸一盯,便滾成了一團亂麻,理不清楚頭緒。
最終,雲傾月只能嘆了口氣,說:“你誤會了。”
蕭景行沒有說話。
那眼神明明是傲嬌的,可雲傾月卻看得有些心疼。
她咬了咬牙,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然後附在他耳邊又說了兩句。
蕭景行的眼眸這才淡淡眯了起來,像一隻得逞後饜足的狐狸,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乖,不著急。”
“只要那個人是你,我等得起,多久都行。”
雲傾月的臉再次紅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行人就在吉吉木的部落裡養傷。
大約七八天過後,蕭景行體內的毒就解得差不多了。
至少不用再放血。
身體裡雖有些微餘毒,只需要用藥物調理,慢慢清除就可以了。
雲傾月又給他檢查了遍身體,確實沒什麼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解完毒,就要啟程回京了。
臨走前,蕭景行可沒忘了要把當初蕭澤派刺客追殺他們的證據帶回去。
畢竟,這麼好的能扳倒蕭澤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呢?
刺殺當朝攝政王,還是自己的皇叔,等同於謀逆!
即便是皇帝,這次也保不住他了。
二十多天後。
一行人回到京城。
回到京城的當天,蕭景行就將得到的證據給呈了上去。
果然,皇帝見了那些證據,龍顏大怒。
也顧不得皇后還在場,當即命人捉了蕭澤前來問話。
皇帝是蕭澤的養母,雖說沒有多少母子情,但蕭澤若出了事,她也脫不了干係,因此當下心裡十分慌亂,只恨這老四太蠢,動誰不好居然動到了攝政王的頭上。
攝政王是那麼好惹的嗎?
殊不知連她這個皇后都要想著法兒的討好攝政王妃,他的眼睛是瞎了,看不見嗎?
然而不管皇后有多生氣,做過的事情就已經是做了,再也無法彌補回來。
最終,皇后只能嘗試著向皇上求情。
畢竟養子也是子,他再怎麼不濟,也在她膝下呆了這麼多年,平常也稱得上是孝順,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求不了情,她也得想辦法將自己從這件事情當中摘出去,別讓這個大逆不道的人影響了她和她的母族。
果然,皇帝一聽說她想為蕭澤求情,臉立馬拉了下來。
“皇后,皇宮不得干政,你這是想借機干政嗎?”
皇后臉色一白,連忙解釋,“臣妾沒有,只是臣妾聽聞了老四的做法,深感惶恐,所以才來向陛下請罪而已。”
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些許,問:“他犯的錯,你請什麼罪?”
皇后艱難的道:“老四自小是養在臣妾宮中的,雖說及冠之後就出宮建府了,他做的那些事臣妾也全然不知,但到底是臣妾教養無方,才導致他變成今日這樣,都是臣妾的錯。”
皇帝沉聲道:“照你這麼說,朕是他的父親,他今日所犯之錯,也是朕沒有教好的原因了?”
皇后一怔。
抬眸驚愕的看著他。
緊接著瞬間變了臉色,跪地懇切道:“陛下,臣妾沒有那個意思,陛下忙於國事,日理萬機,平日裡對皇子們已經是頗為照顧,又豈能面面俱到?老四犯了錯不要緊,若是因此連累陛下自責,那他就是罪上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