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想要個孩子。
要個屬於她和蕭景行兩個人的孩子。
等這種逢年過節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圍爐而坐,哪怕沒有美酒佳餚,光是一家人就這麼待著,都是一種幸福。
她這樣想著,便漸漸的失神了。
以至於連蔣玉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春桃輕輕的推了下她的肩膀,低聲道:“王妃娘娘,巾幗縣主在給您行禮呢。”
雲傾月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她轉頭往院子裡看去,果然,就看到蔣玉華不知何時被內院的管事嬤嬤帶進來了。
明明已是寒冬了,蔣玉華身上卻僅穿著一件厚的棉衣褙子,下面是深色的襦裙,別說是披風了,就連一件禦寒的冬衣都沒有。
雲傾月不由皺眉。
“春桃,去把我房裡那件紫色的大氅拿來。”
“是。”
春桃乖乖去了。
雲傾月才站起身,走到蔣玉華面前,握著她的手皺眉道:“天氣這麼冷,怎麼穿這點就出來了?王仁善莫非還不給你衣服穿?”
蔣玉華搖了搖頭,嘆道:“他倒沒那麼大的膽子,再說我當初嫁過去時,也是帶了冬衣的,那些冬衣都有規制,等閒百姓穿不得,他們拿過去也沒有用,所以都留在我那兒,我這次入京帶了一些來,之所以只穿這麼點兒,純實是被氣的,出門時一口氣便跑出來了,沒記得添上外衣。”
京城地處北方,冬日裡天氣嚴寒得緊,不管是家裡還是客棧,稍微有錢點的都燒了地龍。
地龍燒得整個屋裡都是暖烘烘的,自然不用穿那麼厚,免得捂出暑熱來。
反倒是出門,就得裹得嚴實些,免得一冷一熱交織,容易生病。
雲傾月聞言,微微一愣,皺眉道:“王家又做什麼了?”
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的手把她往桌邊引。
廊下除了她剛才坐的一把椅子,還放了一張小茶几。
茶几上擺著瓜果點心,還溫著熱茶,茶几旁邊擺了一個火爐,此時爐子裡的炭火燒得正旺,傳出一絲絲溫暖的熱氣來。
雲傾月讓人添了把椅子,拉著蔣玉華坐下,然後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爐子上面輕輕烤著。
蔣玉華也任由她折騰,只沉聲道:“王老太太叫我給她洗腳,我洗了,偏生手上力氣大了點,她踢了我一腳。”
“什麼?”
雲傾月一驚,當下氣得唰一下站起身來,道:“放肆!你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她姓王的有多大的臉敢讓你給她洗腳?”
蔣玉華並不驚訝她會這麼生氣,只是冷笑道:“婆婆不遠千里奔波過來找我,累出了一身病,病中讓我給她捏捏腳,我這個當兒媳的又怎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