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算是敲打王仁善的。
不能和離不要緊。
王家人要怎麼給她眼睛裡揉沙子,那也不要緊。
要緊的是,他們不敢真正從實質上動手,不敢真的傷了蔣姐姐的身體。
婆婆的站規矩,無非也就是那幾樣。
只要不真的動手打人傷人,就算難過,也能勉強忍著。
一直忍到她們想到辦法能將王家一鍋端了為止。
這樣想著,雲傾月就拍了拍蔣玉華的手,示意她放心。
蔣玉華當然也明白雲傾月的意思。
心裡不由暖了暖,臉上也浮出了一絲真心實意的微笑。
“好,我記住了,多謝你月兒。”
她說著,下了馬車。
王仁善的臉色卻不太好。
只是在看向雲傾月的時候,卻依舊腆著一張笑臉,笑道:“多謝王妃成全,王妃請慢走。”
雲傾月冷哼一聲,懶得理他,下了馬車當即往王府裡走去。
她這邊回了王府。
另一邊,蔣玉華跟著王仁善來到了間破廟裡。
只見破廟裡,不僅僅是王仁善來了,王家嫡支大房的人竟然全都來了。
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婆婆,甚至是她的小叔子和妯娌,還有小叔子的兩個兒子,竟然全都在這兒。
她不由懵了。
“你們、你們怎麼全都來了。”
一說起這個,王仁善就滿肚子火氣。
此時沒有了雲傾月在場,他再也掩飾不住那滿臉的戾氣,當即指著蔣玉華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還有臉問?就為了你這麼個破落戶,水性揚花下賤的東西,你不是跑了嗎?那我們不得追出來?好歹你還是我的妻子呢,是我們王家的媳婦兒,再怎麼,我也不能讓你跑了是不是?”
“所以你瞧,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爹我娘,我弟弟弟媳以及我兩個侄子,我們全家都過來找你了,這一路上顛沛流離,咱們可沒少吃苦,你既然害我們吃這麼多苦,那現在見面了,你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吧?”
蔣玉華微微變了臉色。
她冷聲道:“你們自己要跟過來的,關我什麼事?我能表示什麼?”
王仁善不怒反笑。
“不表示?也行啊,那咱們就繼續在這兒住著,讓人知道你堂堂巾幗縣主,嫁了個男人卻私自偷跑,你男人拖家帶口的連生意也不顧了就出來尋你,結果好不容易把你尋到了,你手裡明明有銀錢卻偏讓你丈夫一家睡破廟,還有你那年老體弱的婆婆,生了病也沒錢看大夫,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看著,你看看到時候人家戳脊梁骨的人是我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