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陳文突然感到了些許慶幸。若是此時李定國已經獲得了假黃鉞的特權,以這廝對對此的重視程度,他十有**會強調他的那個鉞,就是假黃鉞的鉞。
很快,這兩個文書便記錄完畢。他們二人只見陳文這裡已經暫時用不上他們,便在行禮過後,前去營房記錄那些士兵的籍貫來歷。
兩個文書離開了陳文的房間,屋子裡就只剩下那三個軍官了,陳文立刻掏出了一份寫好的編制計劃書,放在桌子上,示意他們自己拿去看。
只見這三個千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尹鉞把計劃書拿了起來。隨後,在陳文的一個“念”字出口之後,尹鉞開始他對於這份檔案的朗讀。
“一……四……,一……十二人,……一,伍……二,正……八,……一。”
聽著尹鉞這磕磕巴巴的念出了一大堆數字,陳文剛喝到口的水差點兒噴了出來,若是讓他繼續念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子裡面正在接收密電碼呢。
眼見於此,他只得給把計劃書要了過來,在尹鉞滿臉羞愧的神情下開始念道:“一哨四隊,一隊十二人,隊長一,伍長二,正兵八,火兵一。本將決心重建戚家軍,這鴛鴦陣便是我部的基本陣型。爾等對於這個配置可有異議?”
陳文拿出的編制是戚家軍鴛鴦陣的基本編制,無論是南方抗倭時,還是北方對抗蒙古騎兵時,戚家軍的武器雖有更改,但是單一鴛鴦陣小隊的人數始終沒有變過,變的是每哨的隊數、冷**的組編方式和武器構成。
對此,尹鉞和李瑞鑫並無異議,而吳登科只是皺了皺眉頭。
於是,陳文繼續唸了下去。“隊長持旗槍配腰刀、伍長一人持長牌腰刀、一人持藤牌腰刀和標槍、正兵四人持長槍弓箭、兩人持狼筅、兩人持鏜鈀弓箭、火兵持尖頭扁擔,這個可有問題?”
吳登科想了想,說道:“將軍,您的這套編制和武器配置是當年戚少保抗倭時用的,現在我們面對的是韃子,為什麼不用可以剋制騎兵的北方鴛鴦陣編制呢?”
聽到這個問題,陳文掃了一眼,尹鉞與吳登科一樣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李瑞鑫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在這個問題陳文早有預料,他說道:“吳兄弟和尹兄弟沒有去過北方,那裡一馬平川,韃子的騎兵可以成群結隊的衝鋒。可是我們現在身處浙江,這裡水網縱橫、丘陵密佈、道路狹窄,韃子即便使用騎兵也很難集團衝鋒。一直以來,王師和韃子作戰到是步戰的時候偏多,所以本將覺得南方抗倭的鴛鴦陣更合適。”
戚繼光的鴛鴦陣從在南方抗倭到前往北方直面蒙古騎兵,出現過三種編制,其中火器和冷兵器混編的第二種效果並不是很好,所以很快變成了殺手隊和火器隊分列的形式。而編制也從南方時的四四制變成了在北方使用的更加靈活、更加容易配合馬營、車營的三三制。
“當然,三位兄弟都是知道的,本將一向從善如流,若有問題須得提出來大家探討,此事事關本部生死存亡,勿要吝嗇口水。”
見吳登科和尹鉞皆沒有異議,陳文轉而向李瑞鑫問道:“李兄弟,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大家探討一下。”
李瑞鑫顯然意料到了陳文會問到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卑職覺得將軍使用戚少保在南方抗倭時的鴛鴦陣在思路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有些細節卑職覺得還可以商榷一二。”
“李兄弟,但說無妨。”
“比如,將軍以藤牌手攜帶標槍、鏜鈀手和長槍手攜帶弓箭的思路是沒錯的,這樣可以在接戰前配合火器隊殺傷敵軍。以卑職愚見,我部皆是新兵,雖然有不少人是有武藝在身的,但同時練兩種兵器是不是太過複雜了一些。”
按照常理,藤牌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