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當然也想過的……”龔守禮左右看了一下,卻又捂著嘴巴笑了,“別說你我,咱們滿朝文武百官,哪個不想啊?前幾天那個馬武明還去找我,想要探我的口風,特麼的當我是傻逼昂?漫說咱不知道,就算知道能跟他說?嘎!”
“臥槽的你也不知道,還神氣個屁啊?”蕭辰道。
“嘿嘿,我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那麼深,誰能猜得出來?不過我雖然不知道皇上心裡屬意誰,但卻知道他現在也不那麼疼那個小……小的王爺了。”龔守禮神秘兮兮。
“何以見得呢?”蕭辰表示不信,“若是不疼那個小崽子,為啥還將兵權都給了他,還讓他主持兵部?”
“我就是那麼瞎捉摸的,之前吧,但凡是他李豐上來摺子,不管報喜報憂,皇上都很高興,說什麼吾兒為朕分憂,吾兒又遇挫折,吾兒甚為勞苦,吾兒甚好,朕心甚慰之類的話,可是現在一見他的摺子就皺眉頭……”龔守禮道。
“皇上他老人家子嗣艱難,太子薨了,現下也只有鳳陽王和江東王兩個王爺了,若皇上不喜小的,難道愛大的?”蕭辰試探問道。
“那可也未必,皇上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江東王,緣故嘛,這個這個……眾所周知,但我琢磨著主要還是因為江東王身子殘疾,做王爺沒問題,做皇帝的話就也未免……這個這個,有失觀瞻?”龔守禮道。
“那老龔你屬意大的還是小的?”蕭辰笑道。
“若說呢,還是李世比較會為人一點,但他性子也是……呵呵,這話咱們也不能繼續聊了,總之若是皇上有什麼不忍言之事,我老龔就也不在宮裡待著了,就去皇陵給皇上守陵,庶幾還能保住腦袋。”龔守禮今天說的也都是心裡話。
“臥槽的,你的腦袋是保住了,那我呢?”蕭辰瞬間也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呵呵,我只是一個廢物瘸子,做司禮監大太監也是皇上疼我賞我的,說到底就是個奴才,你小子可不一樣,你不但是奴才,還是個總督,在燕雲上馬管兵,下馬管民,是妥妥的封疆大吏,嘎嘎的權勢熏天,你想全身而退?做夢吧你!”
龔守禮已經預見了蕭辰悲慘的未來。
“就也沒道理了,想我蕭辰這三年來南征北戰,東奔西走,為了咱們大周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們憑啥這麼對我?”蕭辰悲憤不已。
“就憑你是個奴才!”龔守禮呵呵笑道,“奴才哪是人啊?就是牛馬,耕田一輩子,拉車一輩子,最後老死累死了,還得剝你的皮吃你的肉……”
“去特麼的吧,老子不幹了!”蕭辰大聲道,“反正老子也只有三兩年好活了,特麼的受這個累,操這個心幹啥啊?最後搞不好連全屍都留不下!回頭我就去跟皇上請辭!”
“你小子早幹什麼去了?”龔守禮冷笑,“你剛進燕雲郡的時候就該請辭,或者秦剛來的時候你請辭也不晚,哪怕是打走羅斯人收復順風城後你再請辭也勉強可以,現在請辭?嘿嘿!皇上大鞭子不抽死你算你長的結實!”
“那你早幹什麼去了?為啥不提醒我呢!”蕭辰氣道,“咱們到底是不是兄弟我問你!”
屬於是靈魂的質問。
“不是啊,咱們是對頭,我恨不得看你倒黴呢,哪能提醒你呀!再說了,我特麼的提醒你你肯聽嗎?瞧你那時候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人家皇上召你進京,你還裝病,就問你死了沒有?沒死你都該爬著去!”
人家龔守禮回答的明明白白,解釋的清清楚楚。
“真想不到老龔你是這樣的人!”蕭辰搖頭嘆息,表示對龔守禮深深的失望。
“咱家我就是這麼真實,哪像你小子那麼虛頭巴腦,詭計多端,一個屁三個謊兒!”龔守禮說。
“臥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