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倒掉。”
“啊?為什麼!”寧兒不懂,但更多是擔心,蘭閣主說要好好伺候舞姐姐,還說舞姐姐比魅門任何一個人來的尊貴,輕忽不得,若是有了閃失,會丟命的。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喝,你去把它倒,不許告訴任何人。”舞兒躺回被裡,閉上眼。
寧兒將藥放在桌上,急忙走到床前,“舞姐姐,高閣主說你若是不好好服藥,會落下病根的!”
病根?那就落吧,這副身子,她早不想要了!
三年來,沒有師父懷抱,沒有師父的呵護,這身子早就死了!
見舞兒沒有反映,寧兒便又喊了聲,“舞姐姐,奴婢求你了,蘭閣主說讓寧兒好好服侍你的,你不吃藥,奴婢……”
時光倒流,當年在魅門,那個叫什麼蝶的小丫環,也是哭著讓她吃藥,那個時候,有師父的關心,現在卻沒了。
沉默許久,舞兒道了句,“將藥放我床頭吧,一會兒我喝,你先下去,我要休息會兒。”
聽舞兒說願意喝藥,寧兒鬆了口氣,“那奴婢把藥放著,舞姐姐要記得喝,奴婢先退下了。”
關門聲輕輕地傳來,舞兒起身,看著床頭的藥碗,面無表情的將整碗藥全數倒進床頭的花盆中,雙眸裡閃著殘忍又痛快的味道。
她就是不喝藥,她就是要搞垮這副身子,等到她嚥氣的時候,她不信師父不來看她!
“你剛說什麼?”輕忽的語氣從塌上傳來,卻無法遮掩的帶著慍怒。
淺幽寒靜靜地望著塌上臉色泛表的聖憶風,“絕舞姑娘自轉醒後就不再喝藥。”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居然不喝藥?!
“兩日前。我是今早才發現,她將所有的藥都倒進床頭的花盆。”她說的可是實話。
他閉上眸,紫色袖袍輕抬,“隨她。”
“絕舞姑娘說,少主一日不見她,她便一日不喝。”
她竟不異用自己的健康換取見他的機會,就只為了給獨孤翊求情!
忽然覺得很哀傷,一種近乎絕望的哀傷,他用三年的時間去忘記她,三年後空蕩蕩的心卻還是會因她而脹痛。
他不想見她,怕她用一雙含淚眸幫獨孤翊求情,一如當年抓著他的衣角求他放她走那般,他再也經受不了第二次的凌遲,她為什麼要一再逼他!
“你下去吧,不用向我報了,她愛怎樣隨她!”她休想再一次傷他!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軒葉。”
“是。”
俊美的容顏蒙上慘淡的光,他摒去那股凝在心口的疼痛,輕輕啟唇,“書信給師父,告訴師父,他若插手立太子之事,我就讓獨孤翊死無葬身之地。”
“少主……”
“另外,告訴司空離,今晚我會去右衛將軍府,讓他將朝中位高權重的幾位大臥邀至他府中。”
高軒葉蹙眉,“少主預備如何?”
“朝中大臣多是因為獨孤翊為人耿直,對龍國衷心耿耿,才對他多為敬佩。今晚,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少主,這……”獨孤翊雖和少主有仇,但對他趕盡殺絕對龍國來說,損失頗大啊。
修長的身軀站起,冷冷地朝高軒葉瞥去一眼,“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
紫袍輕揮,捲起一陣冷香,修長的身軀在夕陽的餘暉下逐漸消失在遠處,強勢作風過後的背影,留下淡淡的落寞和哀愁消散在空氣中,繪不出的孤獨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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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們在朝中為官居較久的大臣靜靜地坐在右衛將軍府的大廳,偶爾竊竊私語,偶爾抬眸望向主座上的司空離,幾度欲開口,最後又咽了回去。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是位年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