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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空空如也,就連跳躍的燭光也突然熄滅,爐火嗶嗶啵啵的發出燃燒的聲響,軍須靡一把扔掉手中的酒杯,和衣跌臥在床榻上。
黑色滾金的被子裡,觸手一片冰冷,再沒有那個柔弱的嬌軀,也不再有如蘭的氣息,軍須靡閉上眼睛,想要就此忘掉那個揮之不去的倩影,可是細君的影像卻更加清晰。
一面對他虛以委蛇的說“早點回來”,一面又在夢中呼喊別人的名字!劉細君,你裝得好像!
他的目光裡盡是痛意!
還說什麼她多麼再想有一個孩子!可轉眼卻讓青書給碧珠同樣煎好墮胎藥,她分明就是個蛇蠍女人!一切都是騙局!他一次又一次放過她,甚至再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她卻好!左一個大祿,又一個翁歸靡,漢營還有一個霍峻!
劉細君——你這個妖女!
一個身影出現在軍須靡面前:“大王,您喝醉了!”
軍須靡猛地抬起頭:“細君——”當他醉眼看清楚來人,一把推開了她:“你給我滾,滾出去——”
銀戈臉色一冷:“大王,你還忘不了那個賤人?她背叛了你!她早就有情夫了!您就該把她處死示眾!”
軍須靡一把抓過銀戈,對準她的臉,惡狠狠地說:“銀戈,你別以為你做的好事,本王不知道!你們都是賤人!都給我滾!”說完已經從床帳上抽下一把劍來,對著銀戈:“再不滾,我連你也殺掉!”
銀戈嚇得匆匆跑了出去!
冷風吹在她的臉上,她幾乎是喘著粗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個黑影正坐在她的床裡,邪魅的說:“回來了?我親愛的侄女?”
銀戈怒目圓睜:“你怎麼又來了?難道你就不怕別人知道嗎?”
伊稚斜站起身來,走到銀戈身邊,摟著她已經圓漲的肚子,從背後吻住她的耳垂:“戈兒,怕什麼呢?等你的兒子生下來,我們就殺了他!到時候你就是太后,誰管得了你呢?”
銀戈渾身酥麻,可是還是怒氣未平:“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就不能忍忍?”
伊稚斜慢慢的將她帶到床上,解開她的衣襟,看著那豐滿的上圍,伸出手肆意的揉捏著:“真是懷孕的好處,你看,大了多少!”
吟哦之聲已經傳出,銀戈低聲道:“就知道這個,快點,我一會還要去趟死牢!”
伊稚斜已經褪下了衣物,扯下了簾子,邪佞的咬著那敏感的尖頂,淫邪的聲音已經傳來。
“你的鬍子——好扎人——”銀戈吃吃的笑著,身子卻已經迎合上去。
“你不就喜歡我這個樣子?還是更喜歡那個地方——”加快了動作,偷情的刺激,似乎更加讓人上癮,黯淡的爐火下,伊稚斜那張近五十歲的臉上,露出極致滿足的神情,而身下的銀戈,因肚子已不方便,採取了後位的方式,控制不住的咬著被子,大腿處流下兩人的體液。
我保跟跟聯跟能。半晌,伊稚斜穿好衣服,望著兀自在床上回味不已的女人,低聲道:“過兩日我再來找你!”
銀戈怨懟的看著伊稚斜:“怎麼?你以前一晚都要來上兩回,這次怎麼匆匆要走?”哪像軍須靡,雖然就承歡兩次,但他的滋味,卻可以讓一個女人一生回味,彷彿嘗過了他的歡愛,就會不自覺的對比,別的男人真是差上許多!
伊稚斜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低聲道:“你不是還要去死牢?錯過今天,明日說不定軍須靡就放她出來了!”
銀戈無奈的擦抹了一下,也穿上衣服,坐在床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
…………………………雨歸來…………………………
死牢裡,深夜根本沒有爐火,寒溼的地氣,破舊的稻草,還有一聲聲哀號,讓細君和碧珠都無法入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