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摔倒在地上,驚詫的望著軍須靡:“大王——”
軍須靡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裡煩躁得很,叫著呼莫道:“呼莫,走,陪本王去飲酒。”
呼莫正在那裡尷尬,聽到這句話,簡直像得到解放一樣,匆匆應道:“是,大王。”
碧珠看他忙不迭的樣子,心中也升起一絲糾結,他變了,會不會因為自己已經不潔了?——可是,她寧願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她,就是不希望呼莫和別人一樣,因為從他三番兩次救過她之後,她的心就遺失了……
暗處一個身影看著軍須靡的離開,臉上浮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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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遇刺?情動(1)
大廳裡,軍須靡一手端起酒碗,猛地一仰頭,火辣的酒順著他的脖子就直衝到胃裡,可是他卻始終無法平靜,一個女人都擺平不了,他到底算什麼男人?
當初陽孫慘死在漢地的時候,他也是痛苦的大醉了好多天,可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能夠回到烏孫,為了有一天能夠雪恨,他要壓抑多少心頭的怒火!
對,為了陽孫,他怎麼能手軟?怎麼能任由一個居心不良的和親女人亂了自己的方寸。
“大王,您別喝了!”呼莫的黑臉也開始發紅,他擔憂的看著軍須靡,忍不住出聲制止道。
“我根本沒醉!”軍須靡啪的一聲,扔掉手中的酒碗,酒碗咕嚕嚕滾到一邊,軍須靡斜著眼,向酒碗那邊看去,柱子上掛著一把黑色的琵琶。
對,陽孫最喜歡彈琵琶,他的琵琶彈得最好。軍須靡下意識的推開桌案,搖搖晃晃的走到柱子前,取下琵琶,想起了陽孫曾經唱過的《小雅#8226;棠棣》,他在三兄弟之中年齡最少,卻最多才華,他還親自為那首詩譜上了曲:“棠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求嘆……”
手裡撥弄著琵琶弦,軍須靡臉上的悲哀更濃,他的琵琶聲錚錚傳出,路過的翁歸靡突然站住了腳步,臉上也顯出了痛苦的神情,不禁也隨著曲子輕輕的哼出了隨著曲調翻譯的歌詞……
常棣花開朵朵,花兒光燦鮮明。凡今天下之人,莫如兄弟更親。
遭遇死亡威脅,兄弟最為關心。喪命埋葬荒野,兄弟也會相尋。
鶺鴒困在原野,兄弟趕來救難。雖有良朋好友,安慰徒有長嘆。
兄弟牆內相爭,同心抗禦外侮。每有良朋好友,遇難誰來幫助。
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痛,軍須靡將懷裡的琵琶摔在桌案上,砸得杯盤四起,呼莫嚇了一大跳,這時翁歸靡推開大門,排闥而入:“王兄!”
軍須靡噴著酒氣,望著翁歸靡:“你來得真好,陪本王喝酒!”
翁歸靡看著地上一片狼藉,上前撿起了琵琶,絃斷了,他低聲道:“琴絃斷了,可以再續,可是兄弟之情,卻不能死而復生……”
軍須靡一手支著柱子,垂下頭去:“是我沒有保護好陽孫,都是我的錯!”
翁歸靡心痛的看著軍須靡,一直以前大哥都那麼堅強內斂,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內心,今天他真的喝多了!
“王兄,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軍須靡推開他:“回去?回哪裡去?我哪裡也不想去!一看到那個女人,我就恨不得捏死她!為什麼我下不了手,咳咳——”
翁歸靡被推得後退了兩步,聽清他的話後,愣在那裡,他說的可是——右夫人?他難道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絕情?王兄到底是怎麼了?
“王兄,天色已晚,還是早些休息吧!”翁歸靡耐心勸著。
“不,我一點都不困,對,我要把所有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