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以安其心。
又與眾人談了會軍情事物,冒頓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了,便從馬鞍山取下水袋,仰天喝了數口。看著天空冒頓不由眯起了眼睛,說道;“這場雨終於要停了,看情形大概不用幾天就會放晴了,那時候土地必然會恢復乾燥,我們弓弦也會不再潮溼了。”
“諸位,我們匈奴的進攻就在這幾日了,你們回去後要好好整頓兵馬,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眾人轟然應諾,冒頓見此心情大好,抬頭又笑眯眯的看向昆莫道;“小王子,聽聞你的部下作戰十分英勇呢,上次遭到秦軍偷襲反而大敗了秦軍,斬首三千多,可有此事?”
昆莫見冒頓對自己說話,連忙畢恭畢敬的回話道;“承蒙大單于誇獎,確有此事,不過卻不是大勝,我們樓煩也死傷了不少。”
冒頓不以為意的搖了搖手;道;“小王子謙虛了,要知道秦軍是偷襲而來,你們樓煩部能不為所敗反而反擊得手,可見你們果然是精兵良將。素來聽說樓煩將士弓馬冠絕,以善射著稱,而且與中原人相互雜居已久,連兵法都學到了不少。如今看來卻非虛言,樓煩果然少有的精兵。”
冒頓的話看似在誇獎,可昆莫卻隱隱聽出了別有所指,心中絲毫不敢大意,連忙謙卑的說道;“大單于如此抬舉真讓昆莫慚愧至極,我樓煩兵微將寡,部落尚不及匈奴的十分之一,當年落魄之時幸賴匈奴的收留才得以儲存全族。匈奴的大恩大德,樓煩時代難忘,甘為大單于您的鷹犬爪牙。”
冒頓心知這是對自己諂媚之詞,所以絲毫不為所動,面色反而陰沉了下來,說道;“小王子,你敢保證樓煩對我匈奴一直忠心耿耿嗎?”
昆莫低下身子,“臣可以對著長生天起誓。”
冒頓冷哼了一聲,冰冷著聲音說道;“可我得到了數次稟報,我匈奴有三個部落入關後慘遭毒手,被人滅族,逃回來的人都說是樓煩人乾的,你做何解釋?”
昆莫心中咯噔一響,想到“來了”。
面色上雖然惶恐十分,可心中確實早有對策,顫聲說道;“大單于明見,那一定是狡猾的秦人扮作我樓煩人的樣子,用來離間大單于對我們的信賴。大單于如果不信大可以問問左大將,他和我們樓煩軍挨著最近,我們若是有大軍出動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再說退一萬步來說,要真的是我的做的話,我何至於做的如此漏洞百出,留下那麼多活口,今天還敢來拜見大單于您。”
冒頓面色不變,他之前早就問過左大將了,知道此事並不是樓煩所為,之所以還將這事拿出來說,無非就是想借機敲打一下樓煩。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個道理誰都懂,只有真正融入了匈奴中,冒頓才會對他們放心。
冒頓聲音平靜的說道;“哦?這麼說來是秦人假扮你們的了。”
昆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大單于明見,確實如此。當日秦人襲擊我們時,曾掠走了不少衣甲旗號,起初我以為小事一件,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才沒有稟告大單于你。如今想來定是那些秦狗冒充我樓煩,用來麻痺兄弟部族們的警惕性,著實可恨。”
說道這裡昆莫緊咬牙關,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恨說道。
冒頓笑了笑,用馬鞭輕輕點了點昆莫的肩膀,笑道;“小王子無須擔心,很快我就會給你們樓煩人報仇雪恨的機會了。相信本單于,很快就會有了。”
昆莫深深的低下頭,畢恭畢敬道;“全憑大單于做主。”
眼中的厲色卻一閃而過。
…。。
待眾人走遠,燕復輕輕的咳嗽一聲,細聲說道;“單于,你可是對樓煩生出了警惕。”
冒頓點了點頭,道;“確實,樓煩這幾年發展的太快了。當初他們流落草原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