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養女。”
張景開口第一句話不是道歉,而是講故事,“她初中畢業時,我去學校做了畢業演講。”
電話裡安靜,梁婕洋靜靜聽著。
“當時我的演講主題是《寶貝,我祝你不幸且痛苦。》”
梁婕洋這時已經猜到某人要跟她說一些‘好話’,因為聲音很溫柔。
張景知道梁婕洋正在聽,繼續又道:
“演講內容有這麼兩句話:我希望你能倒黴幾次,你才能知道,你的成功或許只是運氣,別人的失敗也不是活該;
我希望當你失敗的時候,你的對手能冷嘲熱諷,幸災樂禍,你才能知道,有風度的競爭是多麼重要。”
“所以,我是來道歉的,”張景快速解釋,“之前我不該對你說那些生硬並且沒有禮貌的話,我很後悔。”
“沒關係,”梁婕洋感覺鼻子有點酸,聲音像蚊子,“反正我被打擊習慣了。”
“你現在在哪,”張景邀請道,“我請你吃晚飯。”
梁婕洋猶豫一秒,“歷史酒店。”
“等我過來,半小時之內。”
掛掉電話張景開車匆匆出門,從1550號出發,由北向南,經過好萊塢大道,路過一家花店。
張景本來打算買一束鮮花,當看見門口垃圾桶裡有一些殘花敗柳,決定能省一點是一點。
以為垃圾桶裡沒有好東西,張景在其中找到一朵較好的,剝掉外面兩片爛花瓣,內層很新鮮。
“晚上好,張景先生在找什麼?”
身後傳來男人身後,張景回頭看,原來是張明月。
張景之前兩次見過張明月,一次是在埃及的帝王谷,尼羅河旁邊的四季酒店餐廳;另一次是在淡馬錫。
兩次見面他都跟梁婕洋在一起。
張景在網上查過張明月資料,外號國米皇子。
不過,因為經濟問題官司纏身,正在極積出售國米。
有趣的是,張明月喜歡在自媒體上炫富。
他名下三輛價值高達800萬米元的超豪華跑車,以及十隻價值高達1500萬米元的名錶卻並不在他本人名下,所以法官執行不到財產。
“晚上好,”張景腦子跑火車一秒,路燈下展示手裡玫瑰花,“打算送給朋友。”
見張景從垃圾桶裡撿花,張明月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看向花店問:“我正打算買花,要麼我替你買一束?”
“不用,這支挺好。”
張景感覺事情正在向狗血方向發展,對方買花說不定也是送給梁婕洋。
“張先生做什麼生意?”張明月打聽問。
“考古學家,正經的那種,我現在有事情,下次一起喝茶。”
擔心被對方搶先,張景拿著撿來的玫瑰花,坐進停在路邊的黑色x5防彈汽車,腳下給油,匆匆趕到一公里外的歷史酒店。
梁婕洋正在酒店一樓大廳等,見張景帶一支玫瑰花過來,心裡有一些小開心,還有一些小煩惱。
“晚上好。”
說話時張景把花遞給身著牛仔長褲,灰色衛衣,白色增高運動鞋的梁婕洋。
梁婕洋下意識攏攏長髮,猶豫兩秒接過玫瑰花,放在鼻子下面輕輕深嗅。
“旁邊有一家素菜餐廳,”腦海裡想到丁佳琪的提醒,梁婕洋語氣溫柔邀請,“你喜歡吃素嗎?”
“我喜歡吃素,還喜歡吃肉。”
“那我們去牛排餐廳,”梁婕洋解釋道,“我平時吃素比較多,其實也能吃肉肉。”
張景有感覺了,梁婕洋看上去想象中的那麼霸道嘛。
因為時間多,兩人肩並肩離開酒店。
短暫安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