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參,示意柳雲舒伸出手腕,抬手為其把脈。
接著,他細細檢視了柳雲舒的十根手指、舌苔,又提了些問題,輕撫著長鬚沉吟少許,說道:“到底是小孩子,恢復能力這麼強。照這種恢復速度的話,每日浸泡、按摩、針灸、喝藥,再配上食療,堅持一兩年,沒準能完全康復。”
湯錦程大喜,激動地問道:“真能完全康復?他以後還能彈琴?”
“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彈琴說不好,正常生活肯定沒問題。”宋春暉回應。
何韻玲連忙起身鞠躬,懇求道:“麻煩您想想辦法,幫他完全治好。他要是不能彈琴的話,就太可惜了。那麼多人盼著他呢!祺宣是他的樂迷,最能理解大家期盼的心情。”
宋祺宣見曾祖父看向自己,忙點頭附和:“老太爺,我這輩子能不能再聽到雲舒彈琴,全看您了。”
“出國呆了6年,到頭來不還是指望中醫?”宋春暉數落道,“我只負責診療,具體操作你來。雲舒這雙手能不能治好,主要看你的醫術。”
宋祺宣淡淡一笑,應承道:“您放心,這些年,我不止學西醫,中醫也沒落下。”
“你陪著客人回去休息,讓你媽過來配藥。”宋春暉吩咐道。
“多謝老太爺!”
宋祺宣起身鞠了一躬,語氣輕快。
祖孫三人紛紛起身鞠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心情像放飛的風箏一樣輕快。
柳雲舒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完全康復的希望,猜測這是天天喝空間裡的水、吃空間裡的水果蔬菜的緣故,只覺慶幸不已。
回到平遠堂,宋祺宣在荷塘中心的涼亭裡擺上茶盞、點心,邀請祖孫三人品茶、賞荷,共享愜意時光。
柳雲舒品了一口獅峰龍井,只覺香馥如蘭、甘醇鮮爽,不禁嘆道:“你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怎麼捨得出國留學那麼多年?”
“時代在變,中醫也該尋求改變。不出國長長見識,永遠是井底之蛙。”宋祺宣回答。
“聽老太爺的話音,你出國學西醫,家裡人是反對的吧?”柳雲舒詢問。
“沒一個不反對。”
宋祺宣想起往事,嘴角牽起苦笑。
“老太爺以取消繼承權威脅我,我沒妥協。他氣得3年沒理我,直到80歲大壽時看我大老遠地從德國趕回來祝壽,才給了我一點好臉色。”
“你真有勇氣!”柳雲舒讚歎了一句,問道,“你要替我治手的話,會不會影響正常工作?”
“不會。”宋祺宣回答,“治療時間和上班時間不衝突。”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柳雲舒凝視著宋祺宣那清亮的雙眸,誠懇地說道,“謝謝你來找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宋祺宣搖搖頭,伸手輕握柳雲舒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你的音樂,給了我太多美好的享受,豐富了我的整個人生。你要是因為受傷而退出,我會遺憾一輩子。”
柳雲舒感到胸口湧起陣陣暖流,幸福的感覺彷彿池塘裡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綻放。
他反手握住宋祺宣的手,微笑道:“謝謝!”
湯錦程、何韻玲目光慈祥地看著雙手交握的兩個孩子,心中充滿感恩之情,眉梢眼角俱是歡樂。
柳雲舒知道杜學勤一直因為自己受傷一事而責怪杜學謹,特意打國際長途過去告知對方這一好訊息。
杜學勤高興地向柳雲舒要了宋家的電話、地址,約好北京時間每週六晚上7點鐘打電話過來。
“我的手能恢復,你別再責怪學謹了。他已經很難過了。”柳雲舒勸說道。
杜學勤立馬不樂意了,指責道:“你難得主動地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