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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路上。最遲半月後就能抵達皇城。”

皇帝道:“操控晉地雄兵隱遁之人不是靜王,還會有誰?”

左肩王沉吟道:“靜王府的人已經嚴密困於府中……”

吳王道:“皇祖父忘了,晉地還有靜王的長子、晉陽候宇文軻。”

十皇子想了想,道:“不會是他吧?宇文軻母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失寵了。靜王都不願見他們。”

晉地是何處,是靜王的封地。

靜王將長子宇文軻母子留在封地,這不是失寵,按照常理,只會留除世子外最滿意的兒子在封地看守,這可是他的家業。

皇帝居然忘了如此關鍵的一節,原來,靜王最器重的兒子是宇文軻,好一個障眼法,對外只說宇文軻母子失寵,實則是給他留下後招,要步步為營。他入皇城,為自己謀劃,留了兒子經營晉地,伺機而動,封地、朝堂兩不誤。

“狼子野心!”皇帝吐出四字,“傳旨晉地,捉拿宇文軻等靜王黨漏網之魚,如若拒捕,就地斬殺!”

殺字出口,狠絕無比。

左肩王還是在二十多年前見過皇帝殺人,那時候,他殺的是支援靖王的臣子。二十年後。再度殺人,殺的卻是皇帝的兒孫。

“傳宇文理、皇貴妃!傳右丞相傅翔入宮!”

四月初二,皇帝新定了寧王的罪,以“心有不軌。詛咒父君,天理難容”為由,將寧王全家貶為庶人,圈禁皇陵守墓。

一時間,曾經風光一度的寧王淪為階下囚。

寧王世子宇文軾因心生愧疚,想到龍、鳳袍是他一時心動收入秘室,不想卻給全家帶來的滅頂之災,在天牢撞牆身亡。

一夜之間,寧王夫婦彷彿蒼老了十歲。寧王妃更是沒有靈魂的軀殼,隨著眾多女眷。在羽林軍的押送下皇城東郊二十里外的皇陵。

德妃因愛子被貶。大病一場。纏綿病榻,久久不見好轉。

幸而,榻前還有十皇子、九公主侍疾敬孝。這兩個孩子,皆不是德妃所生,只是旁的嬪妃所出,他們生母早逝,寄在她的名下養著。

四月初八夜,皇帝再下旨意,靜王府上下打入天牢!

靜王母子跪於大殿。

靜王這些日子以來,就沒有睡個安穩覺,一切都來得太快。

皇貴妃宮中的人早被皇帝盡數換掉,殺的殺、走的走。宮裡都是皇帝的耳目。靜王想要通個風、報個信,比登天還難。

但他相信,以晉陽候宇文軻的行事,一定會百密無一疏。

皇貴妃仰頭道:“皇上恕罪,理兒是被冤枉的……”

皇帝振臂一拍,整座大殿亦為之震顫,似瓊宇將塌,大地將陷,“朕已派暗衛入晉,證據確鑿,宇文理於晉地囤兵十五萬,私造兵器,暗斂巨財……樁樁件件,哪件不是大逆不道的大罪?”

“啪”的一聲,茶盞飛落,頓時在地上摔得粉碎。一片,又一片,仿似某人破碎的心,亦是父子間已經破碎的情分。

破碎的東西,便再也無法還原。

皇貴妃在他的眼裡看不到半分柔軟,有的只有狠決,只有濃濃的恨意。“皇上,理兒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對他。”

他的兒子?

同樣是他的兒子,靜王、寧王便是能聯手加害乾明太子。

他最疼愛的兒子,那樣的仁厚、正直,竟死於自家兄弟的毒手。

事過多年,做為父親的他,才得曉真相。

他對不起先皇后,辜負了她的臨終所託。

“天下,有造父君的反,有意圖弒君父的兒子?”他厲聲高喝,“昔日囤養重兵、私造兵器,生有謀反之意並付諸於行時,可曾想到坐在帝位上的人是他父親?”

靜王垂著頭,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