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些。
素妍的話就是同意幫忙了。
紫霞郡主道:“她們姐妹原是同拜遼寧葉都督為義父。不拘是誰。只要留下就好。”
“下次入宮,我與宮裡的貴人提提,讓挑了滿意的留下。”
紫霞郡主笑道:“有勞弟妹了!”
素妍捧著茶杯,心裡暗想:這事是老王妃的意思。還是紫霞郡主的意思?
一早,她是猜到葉家為了榮華富貴會送女兒入宮的,但葉家沒有身份相當的官員,只能給她們尋了同姓葉的官員為義父,藉著那人的名義送到宮裡來。
紫霞郡主見她應承得還算爽快,想到了第二件事,“昨兒弟弟可與弟妹提了兩個孩子入家學的事……”
素妍道:“每次考校都在沐休日。”
紫霞郡主遲遲疑疑,不是親戚麼,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你與你父兄說說,免了入學考校可好?”
素妍淡淡一笑,“這規矩早在十多年前就有的,這麼多年從來沒人違反過。”
“規矩也是人定的。”
“榮國公府的少爺、還有各部院那麼多父親同僚世交家的公子、少爺們,多有入學不過回家苦讀的。入學考校。是為了選基礎相近的孩子入家學就讀。姐姐你想,旁的孩子都能背《詩經》誦唐詩,對對子,寫詩詞,而剛來的卻連字也識得不多,這無疑會加重兩位先生的負擔,是將這識字不多的孩子呢,還是教旁的孩子。
授課之時,當考量大多數孩子的情況,萬不能因為那一兩個就誤了孩子。那是家學,不是外面私塾學堂。”
在紫霞郡主看來,素妍這是推諉。
“只要能入江氏家學,我多出銀子。”
素妍不甘示弱,你有銀子,江家如今也不差銀子。“姐姐,對旁的孩子來說,是銀子重要,還是學業重要?正因為江家有著誰也不可打破的規矩,才能教養好孩子。姐姐且給他們倆請一位先生,讓他們潛心苦讀,待得九月再試著去江氏家學。只要先生的考校過了,自會歡迎他們去江氏家學讀書。”
昨晚,紫霞郡主又向小郡主打聽了,也說皇城各家裡,就江氏家學是最好的,聽說兩位先生裡,一位是致仕的翰林院侍讀學士,一位是晉地的舉人老爺,兩位都是與江舜誠父子有舊的。
這位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兩個孫兒也在江氏家學裡讀書,晉地的舉人老爺也帶了小兒子到皇城書院苦讀,這一回下場趕考。
想想看,誰家能請得動翰林院致仕的侍讀學士當先生,恐怕就是親王府裡也未必能做到。
這些人都是清流文人,不是花了銀子就能打動的,他們講的是情面和骨氣。
兩位先生身份不凡,過年應邀做江家的家學先生,立時就如一股風傳揚開去。江舜誠為示器重,還給他們二人安置了院子,又配了小廝丫頭服侍著。兩位先生一個上午授課,一個下午授課,每個人各有所長。
聽得紫霞郡主心頭生饞,就想把兩個兒子也送到江氏家學裡去。
江氏家學堂原是一早就修了座單獨的二進院子,內儀門為學堂,外儀門兩側各建了一座小院,住著兩位先生和看守學堂內儀門的護院,孩子一進去,可在內院裡玩耍追逐,但不得出了內儀門。
有進去的人瞧過,院子裡有單獨的藏書室,還有琴棋室、字畫室,又有一間很大的課堂,裡面擺了幾排桌案、成膝高的長條凳。
學堂裡有一間大屋子,裡面擺了六張木榻,那是給寒門孩子準備的,每個孩子都有一個放私物的衣廚,有專門的大鎖鎖上。他們每次到學堂,要等到沐休日時才出城回家,江家會派專門的馬車將他們送出城,到了次日酉時二刻又統一到約定地點接人。
公候之家,任是哪家也不會像江家那樣特意挑了最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