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子忙從櫃檯後繞前來,極恭敬的作揖道:“抱歉,來春意樓裡的客人大多都是本地的閒人漢子,倒是驚擾了姑娘。”
雪兒知道眼下自個的容貌,那叫一個大家閨秀,原本想要換一個,卻怎麼變都是這副模樣,又被司徒風取了笑,便沒有在變。她鬱悶的揉揉眉心:“不妨事,掌櫃的你們這裡還有客房不,我們想要藉助一晚。”
“有,當然有,不知姑娘想要幾間。”掌櫃諂媚的笑。
雪兒還沒說話,司徒風已經不耐煩的道:“自然是五間,難不成還要我們擠床鋪不成。”
掌櫃忙應是,領著他們親自上去。
經過一個酒桌的時候,雪兒突然聽到五里坡什麼的,還有當今皇上殘暴失了人心的話。心中一動,不著痕跡的上了樓。司徒風心裡不痛快,一甩手就去休息,連飯也只吃了兩口。
花無情陪了自己一會,一告辭離去。雨辰看起來也有心事,眉頭皺的緊緊地。雪兒打發他早點回去。看了半天,只有小草兒沒有什麼事情做,又因為前些日子派他出去打探天下第一莊的訊息,離得雪兒久了些,這小傢伙就一天纏著雪兒不放。
聽著雪兒要下樓聽訊息。小草兒更是興奮,二話不說就要衝動保鏢。雪兒笑笑,有個人陪著也好,又見著身上這身衣服實在不妥,太像世家的閨女了。便將自個的素色布衣找了一件穿在身上,雖然看起來還是大家閨秀的可以,但還是比剛才那身好多了。
準備了一番,又帶了些碎銀子,便帶著小草兒下樓。
小樓一看,花無情居然也在那裡,正輪著袖子與一個漢子喝酒,那模樣親切的,還以為是自家親戚呢。雪兒再三揉了眼睛,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想到平時花無情對別人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怕也是委屈自己的。
鼻子隱隱有些發酸。雪兒別過臉去擦拭一下,便微笑著下樓:“咦?二哥也在這裡,倒是讓妹妹好找。”
花無情溫和的笑笑:“還不是為了小弟那個兔崽子,什麼地方不好跑,要去五里坡湊熱鬧,二哥不也是心急,來請教這位大哥。”
那與花無情喝酒的漢子一看雪兒,眼睛都直了。被旁邊的人一碰,才道:“不妨事,不妨事。”
雪兒硬按下心中的不適,既然花無情特意巴結結實的人,自然知道些事情,便笑著走過去:“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這漢子忙搖手,一雙眼睛就在雪兒身上看。
感覺身旁的人氣息越來越冷,雪兒忙私底下抓住他的手,故意楚楚可憐的嘆口氣:“可憐我那小弟,家裡寵的不行,非要去見見皇上,也不知聽了哪家小子的語言,前些日子竟跑去五里坡,一家人擔心不已。”說完,“哎”的又嘆一口氣,想要拿個帕子來在加把火,可惜自個也沒帶過那個東西,便抬起袖子,輕輕地在眼角沾了一下。
這樣一來,原本這漢子還顧忌家裡的吩咐,被雪兒這麼一酥,整個人都找不著北了。真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雪兒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難民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難民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怎麼亮的透徹。
雪兒他們一行人徑自騎著馬離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一具男屍倒在那裡,雙眼凸的好像蛤蟆,不是別人,正是昨夜那個對雪兒露出猥褻之意的青衣漢子,可憐他就算死也不知道為何被殺,便是連身上帶著的印信都被奪了去。
天下四國,華朝居於長江南岸,所佔領的土地最為肥沃,往日裡人們到時可安居立業。可自從皇族魔氏出了一位荒yin無道,廣修宮殿的荒唐皇帝,國家便開始慢慢走下坡路,尤其是那幾年不是乾旱就是內澇嚴重,無數地方都遭了災。魔家的皇帝卻我行我素,不僅沒有開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