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腦門，有些為難的開了口，“就是關係算比較近的。”

“近到什麼份兒上？？”賀藍擺出一臉好奇和誠懇。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賀藍搖搖頭，“不生氣，肯定不生氣。”

“有一回她喝多了，我本來是要把她揹回去，結果她一直抱著我不鬆手，我就只能跟她睡一張床上了——”季焰遠看出賀藍神情有變，越說越緊張，“但是但是但是我倆可什麼都沒發生！”

“呵，”賀藍撇了撇嘴，“鬼才信。”

“說好不生氣的。”

“我沒生氣啊。”

季焰遠憋著笑，沒再說話。

到達目的地，賀藍把車停在樓下，“我去旁邊商場，你完事兒了給我打電話。”

“真的不一起上去認識一下嗎？”季焰遠覺得賀藍明明生氣了卻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好笑，就故意逗她。

“沒興趣。”

“傻瓜。”季焰遠的嘴唇變成一道向上的弧線，拍了拍自己的腿，“我現在這樣你還不放心？”

“所以你是覺得就我是殘疾人收容所？”賀藍卻越聽越氣，把季焰遠的手機扔回他身上，“找你的老情人去吧！”

“我沒這個意思！”季焰遠覺得自己被罵的有些莫名可又直擊痛處。“我從來沒這樣想過你。”

賀藍看著季焰遠一臉的無辜，意識到她剛才的話又說重了。

“我道歉。”賀藍像孩子一把摟住季焰遠的脖子，“其實我是生氣了！我就是嫉妒她們都和以前的你那麼好！你就沒背過我！”

季焰遠被賀藍說的鼻子竟然一酸，他摸摸賀藍的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

“嗯……雖然我覺得這一天可能有點兒遙遠……”季焰遠捧著賀藍的臉，給了她一個微笑，“但是我要是能走路了，第一個先背揹你好不好？”

賀藍看了一眼後座的輪椅，無奈的笑了，“那我就先預約了啊。”

時隔多年，季焰遠想不到他和i1isa還有機會在北京見面，兩個人聊起許許多多的曾經，包括那次尷尬的“同床”。i1isa似乎還是大學那個開朗善良的女孩兒，但季焰遠卻深知自己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輕易背起喝醉女生的那個人了。他感覺i1isa也想假裝不在意這其間的變化，她努力注意著用詞和氣氛，可季焰遠還是無法忘記在他划著輪椅剛進店時i1isa臉上驚愕的表情。

“我剛才看見還有m的那支紀念版限量鋼筆。”i1isa說起來還有些興奮，“你們會不會太牛逼了？那支筆現在哪兒都買不到了。”

“那個嗎？是當年焰遠看中要我弄來的。”馮亦哲輕輕戳了一下季焰遠的肩膀，把他從飄忽的思緒中叫了出來。

季焰遠衝i1isa揚起嘴角，“喜歡嗎？送給你。”

i1isa搖搖頭，“太貴，我下次趁你不在偷偷來買。”

“你以前就這樣。”

“那是因為——”i1isa話沒說完，馮亦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抱歉了i1isa，我突然有事情，很急，改天再見。”馮亦哲俯身小聲跟季焰遠解釋了一下，轉身匆忙離開了。

“他情人太多，估計又找上門兒了。”季焰遠看著馮亦哲匆匆跑出去的樣子笑了起來，他知道馮亦哲著急跑走的原因，跟他說的倒是也沒多大的區別。想起來賀藍在他上樓之前就說要去旁邊商場逛逛，季焰遠沒過腦子，想叫上i1isa跟她一起碰個面，“對了，我女朋友就在附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聽完，i1isa停頓了一下，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就改天吧，既然你女朋友在等你，我也先走了。”

季焰遠忽的發現了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