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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為什麼指出這一點?與在本書後面的部分一樣,我既要在這裡顛覆傳統智慧,又要指出它對於現代的複雜和越來越具迴圈性的環境來說是多麼不切實際。

證據表明,我們很少意識到我們的思考如此少,當然,除我們思考這一點時以外。

生活很不尋常

這是一本關於不確定性的書。對本書作者而言,稀有事件就等於不確定性。這似乎是一個很有力的表述,我們需要首先透過研究稀有和極端事件來了解普通事件,但我會在後面闡釋這一點。有兩種認識現象的方式。第一種排除不正常的現象,只關注正常現象。研究者不理會意外事件,只研究正常案例。第二種方法則認為,為了理解一種現象,人們需要首先考慮極端現象,尤其是當它們有非同尋常的效應積累的時候,比如黑天鵝現象。

我對於正常現象不太關注。如果你想知道一位朋友的脾氣、道德水平和優雅程度,你需要在嚴峻的環境考驗下,而不是在玫瑰色的日常生活中觀察他。你能僅僅憑一名罪犯在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為判斷他的危險性嗎?不考慮疾病和流行病,我們能夠理解健康的定義嗎?實際上,正常的東西經常是不重要的。

幾乎社會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由極少發生但是影響重大的震動和飛躍產生的,而同時幾乎一切關於社會生活的研究都聚焦於“正常”,尤其是採用“鐘形曲線”的推論方法,你會什麼真相也看不到。為什麼?因為鐘形曲線忽略大的離差,無法解釋它們,但還要讓我們相信不確定性是可以控制的,我在本書中戲稱它為“智力大騙局”。

柏拉圖與愚人

許多被人貼上“未知”、“不可能”、“不確定”標籤的東西在我看來並非如此。它不是具體和精確的知識,一個被“愚人化”了的領域,而是相反,是知識的缺乏(和侷限)。它是知識的反面。要想描述知識的反面,你應該學會避免使用為知識所造的詞語。

為紀念哲學家柏拉圖的思想(和個性),我把由於只關注那些純粹而有明確定義的“形式”而導致的錯誤稱為柏拉圖化,這些形式包括物體(如三角形)、社會概念(如烏托邦,即根據某種“理性”藍圖建立的社會),還包括國家。這些美好的形式有一個側面影響,就是當它們佔據你的思想時,你會把它們具體化,並開始忽視其他那些不那麼美好的事物,那些更為混亂和不可捉摸的事物(對這一點的逐步闡述會貫穿本書始末)。

正是柏拉圖化使我們以為我們懂得的比實際上要多,但這種情況並非始終如此。我並不是說柏拉圖式的形式不存在。模型和結構並非永遠是錯的,它們只錯在一些具體的運用上。困難在於你不可能事前知道哪裡會錯(而只能事後知道),以及錯誤能夠導致嚴重後果。這些模型就像有些有可能有效,但同時可能具有非常嚴重的副作用的藥品。

柏拉圖邊界是柏拉圖式思維與混亂的現實交鋒的爆炸性邊界,在這裡,你所知道的與你以為你知道的遠遠不是一回事。黑天鵝現象正是在這裡產生的。

概 要

我們總有一種“只關注”我們認為有道理的東西的衝動。今天,生活在這個星球上需要超乎尋常的想象力。我們缺乏想象力,而且壓制他人的想象力。

注意,在本書中,我不依賴於選擇性地收集“證實性證據”的野蠻方法。鑑於我將在第五章闡述的原因,我稱這種過度舉例為無知的經驗主義,因為為了編造一個故事而不斷羅列的逸事並不構成證據。任何尋求證實的人都能夠找到足夠的證據來欺騙自己,以及他身邊的人,毫無疑問。黑天鵝思想是以經驗現實中隨機性的結構為基礎的。

綜上所述,在這本(個人化的)書中,我冒天下之大不韙,提出了一個觀點,一個與我們的許多思維習慣相反的觀點,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