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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抬頭慘然一笑,伸手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抓著秦月兒的手,對白楠說道:“我沒瘋,對於我來說,你和月兒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白楠跟秦月兒都已經泣不成聲,而這時候那面具女眼中的冰冷,也出現一絲緩和。可緊跟著,她卻再次冷聲道:“還有時間談情說愛?繼續!”說著,她手上發力,刀刃割破白楠脖頸,一串血珠滑落在刀身上。
從白楠身上移開視線,許陽目光再次變的冰冷,直視著那個女人冷聲道:“再敢用一分力,我發誓剷除你們黑蝴蝶!”
看到許陽那冰冷的眼神,面具女的氣勢頓時一矮,內心竟然本能的產生一絲恐懼感。而接著她卻強撐著冷笑道:“口氣倒是不小,將死之人,還說大話!右腿!”
許陽冷笑,雙手緩緩伸向右腿。白楠見狀趕緊大聲的阻止,眼淚順著臉頰瘋狂滑落,和刀身上的血珠混成一片。
秦月兒也是幾次伸手想要阻攔許陽,卻都被他給盪開來。那兩隻大手,仍舊堅定的朝著右腿伸去。
看到這,面具女悄然的鬆了一口氣。她對塗山的事情調查的很清楚,雖然不太相信倖存者的描述,但是這次行動還是很小心。
雖然之前被千叮嚀萬囑咐不得私自來尋仇報復,可倔強的她還是來了,決心要讓自己第一次任務完美完成,好回去得到她的誇獎。而做這些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看看她的笑容而已。
再強大的人,雙腿廢掉之後,戰鬥力也直線下降。就算這個年輕的男人再怎麼強悍,待會也不過是個廢人而已!想到這裡,面具女不禁給自己了個微笑。
此刻,許陽的雙手已經分別按在了膝蓋上下,只要一發力,右腿也將折斷。
秦月兒拼勁全力的搖晃,也沒有動搖許陽分毫,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完了。這時候的白楠,卻出奇的開始冷靜下來,雖然眼淚仍舊在止不住的湧出,可她的眸子裡,卻閃爍著一股怪異的火焰。
“住手!”眼看著許陽就要動手,而這時,被制住的白楠卻猛然嬌喝一聲,趁著面具女失神的空擋,腦袋猛然一擰,直接撞在了面具女臉上。
這拼了性命的一擊,讓面具女猝不及防,身子趔趄著後仰開來。看到這一幕,許陽雙手飛快離開右腿,雙掌在地上猛然一拍身子直接離地而起。
鮮血從白楠脖頸間飈射出來,化成一道淺淺的血線。而這時候許陽卻已經起身,如一顆出膛的子彈一般,朝著兩人飈射而來。
重新站穩的面具女心頭大驚,呆呆的看了眼捂著脖子倒下去的白楠,眼神有些茫然更多的卻是震驚。
而這時候,許陽的身影卻在她眼中快速的放大。
憤怒到極致的許陽幾乎橫著飛來,右腿好像彈簧一般在這面具女腹部砰砰砰連踢數下,等到後者苗條的身軀直接朝後倒飛出去,狠狠的砸進了遠處的樹林中,他這才一個踉蹌,然後撲向倒在血泊中的白楠。
“月兒來!”許陽也顧不得其他,口中喊著秦月兒,雙眼通紅的直接強行催動體內元氣,匯聚在雙手之中,朝著傷口上按去。
傷口很深,鮮血彷彿泉湧般汩汩的流淌著,白楠也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現在送醫院根本來不及,許陽只能用元氣強行封住傷口,然後再做打算。
這樣無疑很費元氣,因為這相當於許陽用自身元氣強行阻攔白楠體內本元的流通。而且還不能太過霸道,萬一壓制過火,很可能會使得傷口加深擴大。
從呆滯中驚醒的秦月兒慌忙衝進院子,不多時抱著藥箱跑了出來,一邊摸著麻木流淌的眼淚,一邊顫抖著按照許陽的指揮給白楠包紮。
遠處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落雪的那輛扎眼的越野車,呼嘯著從山道上逼近。
許陽暗自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