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想了一會兒,喃喃道:“所以,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說道:“也許就要看,太上皇想要查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說到這裡,我們兩個的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如果說,跟別人在一起猜測這件事,我或許還想不起來,但是跟輕寒在一起猜測,有一個答案就在腦海裡呼之欲出。
幾乎是同時,我們兩個人都說道——
“佛郎機火炮?!”
說完之後,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輕寒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按照時間上來看,當年正是西川向海外的佛郎機國購入火炮的時候,而且,母親也的確將那批火炮藏匿了起來,雖然之前我們一直猜測是在海外,但後來事實證明也不是,那批火炮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所以,如果太上皇真的在尋找那批火炮,如果母親真的將線索放在了一張圖上,如果,她真的將那張圖交給了劉世舟——
我低下頭看向那個漓字,心跳突突的,幾乎要崩出胸口。
輕寒的聲音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緊張情緒而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真的是這個嗎?”
“……”
“真的會是這個嗎?”
我說不出話來。
真的會是這個嗎?我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母親要把一張“地圖”,作為劉漓的名字,更是把這張“地圖”,給了劉世舟。
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就在我內心困惑不已的時候,輕寒突然又說道:“不對。”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什麼不對?”
他眼神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娘當年,不是已經給你留了一張圖了嗎?就是——那張圖。”
我一聽,又回憶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來。
對啊,當年艾叔叔到吉祥村給我留下的那把鑰匙,後來到鐵家錢莊開啟那個鐵盒的時候一共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免罪玉牌,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有一樣,就是一張看起來完全無用的半透明的薄紗,後來在顏家的時候,被顏輕涵拿走,他說,那是母親留下的一張圖,圖上所標識的,就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位置。
輕寒說道:“那張圖,不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嗎?”
“顏輕涵的確是這麼說的,可是——”我抬頭看著他,遲疑著道:“可是,我們出海,並沒有找到啊。”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利用蓮花盤坐的姿勢幫助自己封閉五識,進入精神境界的最深處,複製出了那張半透明的薄紗上的圖案,然後認定應該往舟山走。
後來,雖然我們的確在那裡遇到了渡海飛雲和鐵面王,但事實上,佛郎機火炮並不是藏匿在海上,母親也沒有將火炮交給他們。
所以,那張圖並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
可眼下的這張圖,也不是啊!
我們兩個人的思緒都有些亂了,這件事的複雜完全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到底母親當年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出現兩張圖,但這兩張圖,一張完全指向了錯誤的地方,一張上面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漓字。
她是在戲弄後來這些想要找到佛郎機火炮的世人嗎?
聽見我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出這句話,輕寒反倒更冷靜了一些,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顏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
“她是個很認真,也非常謹慎的人,做任何事都應該是深思熟慮,哪怕——哪怕她真的要藏匿一個東西,如果她不想讓人輕易找到,就不會留下那麼多線索;如果想要讓人找到,就不會給出一些錯誤的東西。”
“……”
“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