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流風抬頭望天,碧空如洗,白雲朵朵。桃花眼中笑意盈盈,扭頭轉向嶽府西側那一片層層疊疊的屋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似是如釋重負,似是悲傷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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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半簫聲(青雲榜加更)
青籬很是憤恨的將手的筆扔到一邊兒,坐到椅子上垂胸頓足,唉聲嘆氣。
那日她很丟臉的被那假面狐狸仙兒扛了回來,臨走時,那人還一本正經的囑咐兩個丫頭,這幾天不許她外出,次日早上還扔了一大包藥過來。
嗚……還真怕別人不知她的糗事麼?
這下可好,這兩個丫頭一直用怪怪的眼神偷偷的打量著她。杏兒那丫頭不知死活的還敢上來問她,被她一句“還嫌本小姐丟人不夠麼?”打發了回去。饒是如此,這麼明顯的事兒,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猜得出來哇……
也不知那假面狐狸仙兒次日是如何將那幾人拉了去的,反正她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問了杏兒和柳兒,都說沒見這幾人前來,她這才稍稍安心,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立馬羞憤跳崖,重新穿回二十一世紀去……
人人都說和尚嘗過肉味兒,便再也難忍受整日青菜豆腐(作者:你這是什麼比喻?)。對她而言,嘗過那自由縱情的歡笑,更加難以忍受這無聊的經書。往日裡,還能到院子裡觀觀景,看看山,玩玩水,吹吹風。
現在可好,被那假面狐狸仙兒一句話,在這孤寂山寺中禁了足。兩個丫頭比那兩尊門神還門神,偏又拉不臉來訓她們,若是真訓了,說不定那兩個丫頭眼圈一紅,她就得乖乖就範。
天剛擦黑,她便躺到床上,心中祈禱今天快快過去,明日本小姐的禁足就結束了。
迷迷糊糊的睡至半夜,只覺耳邊有什麼人在悲傷的低吟淺唱,驚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側耳細聽,原來是有人在吹簫。那簫音嗚嗚咽咽,纏纏綿綿,似是含著無盡的悲傷,又不盡是悲。似是含著無盡的淒涼,又不盡是悽。彷彿一個迷路的人在問,我的前路在何方?又彷彿一個即將遠行的人在說,此去經年再見無期……
這突如其來的簫音,將她深深打動,一顆心似是被人緊緊揪起,象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竟然讓她生出: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的絕望來。不由眼眶一熱,淌出兩行滾燙的淚來。
直到那簫音漸低,若有若無,漸漸消去……
良久,青籬才回過神。
不知何時,她已出了房門,兩個丫頭立在不遠處,也是一臉的淚。青籬連忙抹了淚,笑道:“你們怎麼出來?”
杏兒抹了一把淚道:“奴婢在小姐身後叫了多少聲,小姐都不應,還以為小姐魔障了呢。”說著頓了頓,又恨聲道:“不知哪個挨千萬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招人眼淚。”
柳兒也恨恨的跟著罵起來。
青籬連忙道:“這文人墨客,風韻雅士大多都略有些怪癖。咱們白白的聽了一場好曲,可不是佔了便宜麼?”
杏兒聽了連連點頭:“這曲真怪,奴婢聽了只覺得心裡憋得慌,這眼淚不自覺就下來了。”
青籬取笑道:“古人有云:知音難覓。看來我的杏兒也是個知音人呢……”
與這二人笑鬧一番,方將青籬心中被那簫音激起的悲傷絕望安撫了去。
山中無甲子,壺中歲月長。
不知不覺又過了七八日,算起來她在這寺中也呆了半月有餘了。
這些日子過得甚是無聊,青籬日日盼著青陽縣主來訪,想著以青陽那樣的性子,必然在京中憋不了太久的。卻沒料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