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看著這二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身影,笑道:“這長豐縣的人還真真是好客。”
青籬在家裡歇息了片刻,讓紅姨從備的年貨中挑幾樣平常人家不常吃的糕點,又將今日買回的風乾野兔子備了兩隻,兩罈子酒,帶著這幾人,又叫了張貴與福伯二人,一齊出門兒。
她們主僕一行人到的時候,張保家的小院中間,已立了許多了人,這些人大多青籬都認識,便笑著與他們打了招呼,李大郎兄妹二人也在其中。
李小英穿著她使人送去的粉色碎花新棉衣,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臉上似乎也比第一次見時多了一些紅潤。見也過來,立在她哥哥身邊兒,略微扭捏了兩下,便湊了過來。
走到她跟前兒,小聲問道:“李小姐,明年能讓我也去你家幹活兒麼?”
青籬看向李大郎,見他一臉的不自在,便問道:“是你哥哥讓你問的?”
李小英搖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去才問的。”
青籬想了想道:“現在還說不了,要是明年有你能幹的活兒,就叫你去,行不行?”
李小英見她答應了,臉上浮上大大的笑容。
因為宴客,保勝家的忙活得暈著轉向,只與她打了一個招呼,便又鑽進廚房,青籬是插不上手,便叫紅姨帶著那三人去幫忙。院子裡立著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婦均對這位李小姐十分的好奇,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過來與她說說話兒。
問得最多的便是她那荒地的事兒,有感嘆她的大膽的,有羨慕她有錢的,也有問她將來準備種什麼,能不能佃些地給她們種種等等。
青籬笑著回道:“幾位嫂子嬸子不必著急,這地將來自然是要佃出去的。都說遠親不如近鄰的,若是佃,自然是緊著街坊鄰居們先佃。”
這些人聽了,臉上浮上大大的笑容,又將她誇讚了一番。
與她們的閒聊中,青籬得知,這殺豬宴一般不請外鄉親友,只請街坊鄰里,一是增進感情,二來也是聊表感謝之意。
廚房裡不時傳出炒菜的聲響,前來幫忙的人進進出出,一陣陣的肉香從廚房中傳了出來,讓青籬這個不缺肉吃的人,不由的也吞了吞口水。
保勝家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分別招乎前來的男男女女。男人們大都聚在 一起兒說著掙錢的那點事兒,今年世道如何,誰誰家掙錢了多少錢,發了家等等,說著說著,便說到平安家,一個男子大聲笑道:“平安這小子今年掙發了吧,光是沈府和平西侯府兩家,你就掙了多少銀子?”
季平安臉上帶笑,連聲的謙虛,許是見青籬在場,不好將功勞獨吞了,笑著道:“這都虧了李家小姐,若不是李家小姐畫了火桶的樣子,我哪有那腦子能想出這麼一個物件兒。”
在場的人,有知道這事情緣由的,也有不知道的。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的便問了起來,一問才明白,原來這火桶是李家小姐的巧思,不由得把李家小姐又高看了幾分。
也不知是誰,又將她託人訂製的排耙和雙滑犁的事兒挖了出來,“那鐵匠鋪的劉掌櫃說,已經接了好幾宗活兒了,都是指定要訂做李小姐畫的排耙和雙滑犁。沈府的莊頭還親自去了趟,給他下了二十個排耙和二十把雙滑犁的訂呢。你們想想,光沈府這一宗生意,劉掌櫃能掙多少?”
眼光青籬頭上的聖人光環愈擦愈亮,她不由的得一陣汗顏。還好,不多時,宴席開了,眾人把話題又轉眼前的宴上來。男人們在一旁大塊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女人們的吃相雖說稍稍文雅一些,可是席間你說我笑的,也極為熱鬧。
席宴吃了一個多時辰,男人們還沒有離去的意思,仍然在那裡侃著大山。青籬幾人幫著保勝嬸子收拾了殘席,就要離去,張貴與福伯小可小樂四人一見她要走,便站起來跟著也要走。他們幾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