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計,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至於柳兒的弟弟,她看那孩子身上自有一股書生氣,雖然他說只上了幾年的學,但是有些人天氣就是有那種氣質,沒辦法。就先前到他到學裡,過度一段時間。若是將來他不願求功名,做自家的帳房先生倒是極為合適。
心中這麼粗略的一想,大致有了眉目,她便安心的等待著新年的到來。
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府裡的幾個幫工,青籬早想放他們的假,無奈家中人手少,一直沒發話,如今這些人來了,正好可以頂頂這些人缺兒,便叫柳兒準備了紅包,一人發了二百文的紅包,說他們過了正月初五來上工,這幾人歡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剛忙完這些事兒,突然見剛剛出去的小可又回來了,便問道:“小可還有什麼事兒?”
小可回道:“小姐,外面來一個人,說是平西候府的。”
平西候府?青籬微微一愣,紅姨與幾個丫頭也愣住了,這平西候府的人來她們府上幹嘛?
青籬因孫大娘的話兒,倒是略能猜到平西侯府的人為何而來,那些菜頂多也就是夠自已家裡吃,下意識想擋回去的,後來一想,這新年過後,馬上就是立春,天一暖和。那溫室也不需燒柴升溫,菜又長得快,不出兩個月,新鮮的陸地蔬菜就上市了。
便叫小可去領了人進來。平西侯府今日來的是廚上的買辦,長豐縣的人因著侯府的名頭也都巴結他三分,又因他擔著的是個送錢的差事兒又巴結他三分,平日裡在外面張揚慣了,見這李府不過是寒門小戶,臉上的傲色更濃,眼角掛著一絲輕蔑,鼻孔朝天的進了院子。
青籬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裡,心中冷笑,原本這菜她賣得都不是多心甘情願,不過是不想因為這點子小事與侯府有什麼摩擦,這才應了。來人若是好言好語的,她倒也不會在菜價上為難。現如今一看這人,暗自冷哼一聲,旁人來買一百文一斤的菜,到他這裡就要賣五百文一斤。
這位平西侯府的買辦,見李家小姐只是一位年約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原本的輕視之心更濃。一揮手,他身後跟著的一個小廝跑了上來,朝著青籬道:“你就是這家的小姐?我們是平西侯府的,我家張爺聽說你們這裡有鮮菜,今兒特意親自上門,快都拿出來吧。”
自小廝從開始說話,到他說完,青籬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端端的坐著喝茶,杏兒被那小廝一通傲慢的話,激得俏臉脹紅,朝著閤兒道:“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大過年的跑到我們家裡亂吠,快去叫陸少俠來,將這狗趕出去。”
閤兒啐了她一口道:“叫陸少俠特特來趕只狗,你也真想得出來。真真是大材小用,依我看咱們拿了打狗棍亂打了出去了事兒。”
青籬輕咳一聲,放下茶杯,慢條斯理道:“不得無禮。往常太慣著你們了,說話這麼不知輕重。這幾位可是平西侯府的,你們在這裡狗不狗的,唐突了侯府,若是侯爺和小侯爺怪罪下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可擔不起。”
說著朝那位張爺望去,淡笑道:“這位張爺大過年兒的到我們府裡頭,可是有什麼事兒?”
這位張買辦雖然仗著侯府的勢,經常在外面作福作威,但是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他再有臉。也是個奴才,見這位小姐不慌不忙,氣度不凡,便把方才的輕視之心收了幾分。雖然兩個丫頭一句一個狗的讓他極不度不快,但是今日之事倒底是來求別人的,遂把心中的不滿強壓了下去,仍然是輕哼一聲道:“聽說貴府上有新鮮的菜,侯府的老夫人最近吃飯不香,侯爺命我前來尋些菜回去。”
青籬見這位搬出了侯爺的名和侯府的名頭,微微一笑,道:“平西侯府能看上咱們這寒門小戶裡種的物件兒,是我們的福氣,若是老夫人吃得高興,我們也咱們臉上也有光,只是……”
張買辦原本就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