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有那樣的情誼在,叫人回報無門,糾葛不安。
對於不能不想去回應的,她能做的只是裝作看不出。
她對人生的要求一向很簡單,知心,相伴,足已。
故意撇嘴,“先生,你真是笨呢。看出,看不出有關係麼?看出了便只當沒看出就成了唄,不相干的人理會那麼多做什麼?”
嶽行文一愣,目光定在她的臉上,好久才展顏無聲而笑,語調輕快,有壓抑不住的喜意,“為師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只看得出你願意看出的?”
那笑容直如夏日正午的驕陽那般耀眼,明朗,快意,夾著一抹慶幸。
青籬被他的笑意閃了一下眼,胡亂的點頭,“是呢,是呢,先生聰明絕頂。猜得正是!”
突然她湊近,“……不過,先生若是想讓我看得出小侯爺的什麼心思,我也不敢不從呢。”
猛然抓著她的手緊合,有些微的痛感傳來,那人的臉瞬間成黑色,眉眼間凝起一股怒意。
青籬卻無聲的笑了。
月移中天,皎皎而照,兩人淡淡而坐,身影隨著鞦韆架微微晃動著。
從背後望去,竟是一樣的淡然,一樣的發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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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淡淡隱憂
第八十九章 淡淡隱憂
日子緩緩流淌而過。魏元樞的那事兒。青籬卻是沒有再過問,只聽說他自已到衙門主動認了罪,又登門給李老漢父女賠罪,出了一百兩的銀子做為補償。
因李老漢父女撤了訴狀,這事兒算是不了了之。
不過她知道象魏元樞這樣的人,經此“奇恥大辱”,定然心氣兒難平,說不定暗地裡正想著什麼壞招呢。
有好幾次她去酒樓檢視,便發現對面魏家酒樓的窗子大開著,裡面隱隱坐著的便是魏元樞,不過她一出現,那窗子便迅速的合上。
單憑這一點,其心便昭然若揭。
偶爾會揣測那人接下來會如何做。想來想去,卻不得其法。一日看書,看到“欲擒故縱”四字,猛然心如福至,那人不會故意縱容他犯下滔天的大事兒,再出手罷……
她被這一想法驚著了,呆愣了好半晌,辦法是好辦法,只是未勉有點……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釋然一笑:這樣子的法子也沒什麼不好,若那魏元樞肯知錯就改,這法子自然對他一無用處,若是仍存報復之心,那便活該他倒黴。
方田清丈從最初的順利開始,到最近的不甚平靜,讓胡嶽二人忙得團團轉,偶爾還要應付那些鄉紳富戶們出的妖蛾子,比如某一日早晨,一向冷清的驛站外,突然香風四溢,花紅柳綠,鶯鶯燕燕雲集,五六個臉上的脂粉有一尺厚的青樓女子,圍著驛站要找胡嶽二位大人討要拖欠的嫖資,青籬聽到這一訊息,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噴了一地,這樣的招數……
她微微一笑。
反倒是青陽發了大脾氣,這是青籬見青陽第一次真正的發火,皇族貴胃的滔天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她派了韓輯拿了她的手信兒,半天功夫便將廬州代知府江文遠招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二十名衙役,和百十名府兵,馬蹄陣陣,將雙墩大街激得塵土四散飛揚。
來勢洶洶的官兵徑直衝進翠香樓,一兩柱香的功夫蓋有府州大印的封條便將這座昔日紙醉金迷紅綢流翠的銷金窟封了個嚴嚴實實。
直到那府兵與衙役的身影消失不見。翠香樓的老闆才從變故中醒過神來,卻已然是求助無門。
當皇家真正震怒時,世人有幾人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