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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活人尚且被肢解,死人又怎麼不被分屍?世上的野獸會在夜間出沒啃咬那些屍體,但是它們怎麼比得上人,青天白日也會食人啊?你去吃我吧,媽媽不怪你,來,湊過來讓媽媽再親你一下!”

“我捧著***頭顱靠近我的額頭,把她的嘴放在我的額頂,我感覺到她的舌頭輕輕倘徉在我的面板,一股寒氣慢慢滲入我的大腦。最後我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吃掉她、吃掉她!我把***頭顱重新捧到面前審視了一下,為了不讓她再看到這醜惡的世界,我堅定地伸出一隻手,摳向她的眼睛,我感覺到***頭顱顫抖了一下———她一定很痛吧——心裡想著,我手上加了一點力氣——好滑啊——眼珠在眼眶中滾來滾去——走吧,媽媽,對這樣的世界還留戀什麼?————象撕裂什麼東西一樣“嘶”的一聲輕響——我取出了***眼睛——當初媽媽生我的時候,剪斷臍帶的時候一定也是這種感覺吧——和原屬於自己的世界說再見吧——我輕輕吞下***眼睛——孩子,我走了——媽媽再見了——那顆眼睛毫不猶豫地落在我的肚子裡。”

“第二天,日本兵打到了這裡,這一次再沒有神靈的幫助,日本兵長驅直入,一夜間就佔領了藺郊全鎮。並且開始了濫殺,村裡的人群慌亂,紛紛上山祝禱,當他們虔誠地跪在地上向雕像頂禮膜拜的時候,我冷眼看到雕像裡的惡靈在狺狺狂吠。”

“那以後的日子;是真正道消魔長的年代;逃竄而走的惡靈進駐在每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心中;藺郊的上空陰雲密佈;鬼魅橫行。夜夜只聞鬼哭神號;由黃昏到天曉之間;哭聲不絕於耳;瘴煙四起;陰鬼無數在藺郊遊蕩。老太監和另外三個和尚在日本兵進強佔寺廟的當晚;消失不見。而我無家可歸;所以在廟裡留了下來。每天目睹日本兵殘暴的累累惡行。劫掠、強*、殺戮。數不勝數。每天晚上,他們把屍體運到後山,然後讓我挖坑埋掉,從屍體上逸出的冤魂圍繞著我,我能感覺到他們“噷噷”地吐著長長的舌頭,舔著我的腦門,冰涼啊;他們無形的軀體好象蛇一樣纏繞著我的身體,刺骨寒冷的在我的面板上游走;尋找可以侵入的縫隙,想要進入我的身體。然而我的媽媽她已經在我的體記憶體身了!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發出可怕的嘯聲,驅散身邊每個痴心妄想的魂靈。

我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如果讓我揹著一個人生活,或許還會好一點,畢竟我慢慢會習慣的。但是現在我揹著兩個人的思想。當我睡著的時候,我的媽媽還醒著;當我醒來面對這個世界,我的媽媽卻想要睡了。她會在我體內輕輕地說:兒子,睡吧睡吧。這麼多年了,我很少睡覺。於是我迅速蒼老下去。我的相貌也發生了變化。從一個九歲孩子眼中透出的怨氣令任何一個見到我的人膽寒。

可能由於同樣的原因,連殺人不眨眼的日本兵也很少為難我。連那兇狠無比的狼犬一旦看到我的身影就一聲不吭地跑開了。也從那時候開始,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我渴望著血腥、暴力和殺戮。每次看到這些場面的時候,我內心都興奮不已。五年啊,日本兵在藺郊附近製造了上千次血案,而我就學習了五年。

………janeadam

回覆'14': 建國以後,政府號召我們還俗,並給我分了房子和地,我就在藺郊落了戶。我就那樣很平靜地在人間生活著,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的媽媽她也很安靜,或許她也喜歡這種悠閒的生活吧?一直到去年,政府又號召我們回廟我才回到廟裡。當我走進寺廟的時候,赫然看到已經回寺的三個和尚,我的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動,我感到我的媽媽她咬牙切齒地對我說:孩子,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老和尚講到這裡,朝火堆裡扔了一顆柴。成堆的蒼蠅在飛,嗡嗡聲越來越大。玉如也聽出了神,她沒有再嘶叫,只是呆呆地望著兩邊的羅漢。

“三十年過去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