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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沈放的介紹,易新梅主動伸出手來:“原來是舒處長,我聽老範在電話裡提起過你。”舒逸握了一下她的手,那雙手很冰涼,也很嫩滑。舒逸輕輕說道:“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希望你能夠節哀。”
大家上了車,沈放問道:“是不是回燕子磯?”舒逸看了韓榮一眼,韓榮說道:“先到青龍山去一趟吧,舒處想見一下容慧。”聽到容慧的名字,易新梅的臉色微微一變,舒逸微笑著說道:“臨時決定的,耽誤不了多少功夫。”沈放問道:“容慧是誰?”舒逸望著易新梅,易新梅低下了頭。舒逸回答道:“容慧就是蘇亦晴提到過的那個和易揚名生了孩子的女人。”
舒逸並沒有把遺書的事情說出來,而韓榮更不會說,現在他也算是舒逸的半個手下,他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青龍山南麓,金陵精神病醫院。
舒逸他們在韓榮的帶領下,穿過假山迴廊,亭臺樓榭,終於到了住院部。韓榮確實有一套,很快他便和醫院溝通好了,他告訴舒逸,院方同意他們去看容慧,不過只能夠去兩個人,韓榮自然要跟著,那麼就只有一個名額了,只能是舒逸。雖然沈放也很想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女人,但沒有辦法,只能夠陪著易新梅在外面待著。
舒逸和韓榮向病區走去,韓榮輕輕地對舒逸說道:“易新梅應該是知道容慧的。”舒逸淡淡地說道:“我看出來了。”韓榮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問問她,或許她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舒逸說道:“自然要問的,還是先見了容慧再說。”
1011病房裡,一個穿著白、藍條相間的病服的女人蜷縮在床上,頭髮很零亂,光著腳丫。整個臉埋在臂彎之中,只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女人的面板很好,很白,也很光滑,身體卻顯得嬌小。
舒逸和韓榮進了病房,醫生交待了兩句注意事項,便轉身關上了鐵門。
舒逸慢慢地向病床走去,女人好象很害怕,慢慢退向牆角。舒逸輕輕地說道:“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女人的一雙眼睛裡滿是警惕。舒逸說道:“你是容慧吧?”女人點了點頭,舒逸又問道:“你還記得易揚名嗎?”女人終於抬起了頭來,臉上的驚恐被喜悅代替了:“揚名?是揚名讓你們來接我的?”
舒逸笑了笑:“是他讓我們來看你的。”女人突然又收斂了笑容,板著臉說道:“他為什麼不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賤人不讓他來。”舒逸問道:“你是說蘇亦晴嗎?”容慧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恨:“就是她,他霸佔了揚名,毀掉了我的一生。”
舒逸說道:“易先生讓我問問你,你們的孩子還好嗎?”
容慧呆住了,一雙眼睛也黯淡下來:“我們的孩子,孩子在哪,孩子呢?”她焦急地四下裡尋找。韓榮望著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
容慧哭了:“孩子不見了!被他們抓走了!”舒逸問道:“告訴我,誰把孩子抓走了?”容慧叫道:“死了,孩子死了!你們殺了我的孩子,你們還我孩子。”她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了,從床上跳了起來,緊緊地抓住了舒逸,抓得太緊,指甲陷入了舒逸手臂的肉中。
舒逸沒有動,韓榮忙衝過來用力把容慧拉開,韓榮說道:“容慧,你冷靜些,你的孩子是得病死的。”容慧被韓榮拖到了床邊,她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舒逸,那眼神很是古怪,彷彿象是在訴說著什麼。
舒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經滲出了血來,看來容慧掐得不輕。
韓榮說道:“她已經瘋了。”舒逸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看來在她這裡我是問不出什麼了。”舒逸扭頭又看了一眼容慧,他發現容慧的眼裡有著淚光。她又重新蜷縮在了床上,還是隻露出一雙眼睛,就這樣,盯住舒逸,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韓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