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走到門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沒有聽到什麼響動。半晌,小惠才輕輕叫道:“南方!南方!”鎮南方也走到了門邊,小惠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我們衝出去吧。”鎮南方說道:“你能開這門?”小惠說道:“應該可以,一會你機靈點,你先躲起來,等我先衝出去,安全了你再出來。”
鎮南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小惠姐,我不能讓你冒險。”小惠說道:“放心吧,以我的身手不會有事的。”鎮南方說道:“不行,你已經習慣了黑暗,一旦門開啟了,遇到光線,你必然需要至少五秒以上的對光適應,五秒的時間,足以致命了。”
鎮南方說到這裡,他握住小惠的手自然地緊了緊。小惠感受到了他的關切,她的心裡泛起了一絲暖意,不過她還是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可這是我們的機會,你想想,他們為什麼開槍?要不就是有人來救我們了,要不就是他們內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我想都會把門口的人吸引下去的,因為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能夠有辦法開門出去,我一定要試試!”
小惠分析得很有道理,鎮南方找不到理由反駁,他嘆了口氣:“小惠,對不起,都是我太自負,才落到這步田地,我不應該冒險,更不應該拉著你和我一起冒險!”
小惠聽了鎮南方的話,笑了,她握了握鎮南方的手:“傻瓜,在沒有走出這一步之前,誰知道是對是錯呢?好了,你到一旁躲著吧,我要開門了。”
鎮南方好奇地問道:“小惠姐,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麼來開手銬和門嗎?他們不是已經搜光我們手上的隨身物品了嗎?”小惠輕輕地說道:“可他們沒搜走我的髮卡!”
鎮南方不再說話,乖乖地躲在門邊的牆後。
小惠摒住了呼吸,伸手摸向了防盜門的鎖眼。
鎮南方從來沒有如此地感到過緊張,他覺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他的擔心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小惠,他悄悄地向門邊移動了幾分,他決定門一旦開啟,他一定要擋在小惠的面前,有什麼危險,應該由他來承受。
小惠專心致志地摸索著想開啟防盜門,全然沒有察覺到鎮南方向自己靠近,小惠感覺到自己的鼻子上,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汗水,她儘可能的不弄出什麼聲響,可四周是那麼的安靜,髮卡在鎖芯中輕輕轉動還是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嗒”的一聲,鎮南方聽出這是門鎖被開啟的聲音,他衝了過來,黑暗中一把推開了小惠,自己的整個身體擋住了門,他不等小惠反應過來,便撞開了門,衝了出去!
外面的光線很亮,鎮南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但他的耳朵卻留意著身邊的響動。他只聽到身後小惠的叫聲:“南方,你幹什麼?”幾秒鐘後,鎮南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門口竟然沒有人,他望向小惠,小惠也慢慢地習慣了光亮,她跑到鎮南方的身邊,拉住鎮南方:“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鎮南方望著小惠,笑了:“我不想你有事!”簡單的一句話,小惠的眼睛溼潤了,鎮南方卻說道:“走,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小惠也平靜了心情:“這次你必須走在後面,再不聽我的話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鎮南方點了點頭:“知道了,以後我永遠都聽你的!”小惠笑了:“這是你說的?”鎮南方說道:“嗯,我說的。”小惠突然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曖昧,臉紅了起來。
兩人先檢視了二樓的另外兩個房間,空無一人,然後悄悄地下了樓,樓下的三間房,前兩間裡也是空蕩蕩的,而在最後的一個房間裡,鎮南方和小惠看到了徐治國,不過他已經死了,他雙腿分開,坐在牆根,右手握著一把槍,看上去他象是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鎮南方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了一下徐治國的屍體,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