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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前的這個天津城。
雖然這裡應該也是有朝廷的軍隊駐紮,可宇文家的人也在這裡,並且有他們自己的勢力,雖然形同其他地區的豪強士紳,但因為他們的任命直接來自皇帝,所以他們的利益,也是與朝廷休慼相關的。
只不過,我想到的,應該是宇文家的人和朝廷的軍隊一起守衛天津城,在這裡擺開陣勢跟裴元修的軍隊對峙,一場血戰決出勝負,可現在這個樣子,卻讓人有些意外。
城樓上沒有守衛,城內外沒有伏兵,只有這一個手持馬刀的宇文英站在這裡。
而他跟謝烽之間——
謝烽說道:“宇文英,你想要憑一己之力,阻擋這裡的人嗎?”
宇文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身後,我們這裡的大軍,眼中仍舊沒有絲毫的懼怕,好像這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淡淡的說道:“有何不可?”
謝烽道:“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的義師一路上所向披靡,攻無不克,從金陵一直到天津,都沒有我們拿不下的城池。”
“……”
“你一個人,要阻擋我們,難道不是螳臂當車嗎?”
宇文英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聽說過,我聽說了太多你們的訊息了。”
“……”
“我聽說了,揚州城外的江上,全都是戰死士兵的屍體;也聽說了,你們在淮安殺了不少老百姓的家眷;還聽說,滄州城被你們圍困,斷糧月餘,傷亡慘重,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多少活口了。”
他的話,比這一刻的風雪都更冷。
謝烽的口氣也冷了下來:“那,你還要阻攔我們嗎?難道,你也希望這座城池經歷那樣的戰火,最終落到屍橫遍野,民不聊生的下場?”
宇文英道:“我,當然不想。”
謝烽道:“那你為何——”
“所以,站在這裡的,是我宇文英一個人。”
“……”
謝烽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看了看眼前這個人手中的馬刀,又回頭看了裴元修一眼。
他們的對話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這個時候裴元修的眼神也微微的閃爍著,一旁的崔堅成有些按捺不住,輕聲道:“公子,既然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那不如我們——”
裴元修抬手阻止了他說下去:“先聽他怎麼說。”
謝烽也立刻問道:“所以,你一個人,要怎麼辦?”
宇文英道:“很簡單,你們選出一個人來與我一戰;若我贏了,你們即可收兵,滾回你們的老地方,從此不可再踏足中原!”
一聽這話,周圍的人都紛紛的躁動起來。
崔堅成急道:“公子!”
裴元修沒說話,仍然抬起一隻手。
謝烽問道:“若你輸了呢?”
“若我輸了,”宇文英冷冷道:“城門大開,不用你們費一兵一卒,我讓你們進天津。”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更是驚愕不已。
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在天津大一場血戰,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座衛城會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但誰都沒有想到,宇文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條件,以一戰,決定一座城池的未來。
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這,雖然聽起來豪氣干雲,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要知道,天津是最靠近北京的衛城如果這裡的門戶一開,京城就已經在裴元修的鐵蹄之下了。
難道,他會以這樣草率的方法,對待這麼重要的事?
裴元灝,他知道嗎?
正當我心亂如麻的時候,就聽見謝烽輕輕的笑了一聲,而這笑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