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溫世軒從廚房裡找出一些零食來招待貴客,知道範淑霞在車上吐了後,又給她煲粥,讓她吃完清粥再走。
在溫世軒忙碌著這些的時候,範淑霞悄悄地問範慎原:“他就是蔓蔓的爸?”
“是。”
範淑霞心裡長長嘆口氣:蔓蔓這個爸,太出人意料。
怪不得兩爺的攻堅戰會打得這麼辛苦。
“我想——”範慎原像是做了一項艱難的決定,目光卻極是堅毅。
“你想什麼?”範淑霞的注意力已從江暉身上挪開,都在溫世軒身上了。
“我想,如果對方想讓蔓蔓改姓陸,我會幫溫叔打這場官司。”
……
回到自己屋裡,蔓蔓從洗衣機裡取出自動洗完的衣服,撐在晾衣架上掛起。
蔣衍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老婆。
蔓蔓來回轉,就是個小女人,一個小小的家庭主婦,窈窕的身姿,不能說完美曲線,但是別有風韻。
蔣衍每次看老婆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感覺是一隻花蝴蝶在眼前飛,賞心悅目。
夫妻倆的小日子在結婚後過得不能說是一帆風順,但也有滋有味。他知道,每個家,都有自己的問題。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沒有一個家庭都是能事事如意的。尤其是有眾多兄弟姐們的家庭。
想到自己的大哥和媽,他的眉宇深深皺起。
母親兩天前一通電話甚至打到了他部隊裡,央求他大隊教導員對他進行教育,希望他這個小兒子能幫忙她回來。
對此,他向蔣母提出了要求:要回來,可以,向所有該道歉的人正面道歉。
包括他二姐,現在的二姐夫,和他媳婦。
以蔣母的那張臉怎麼可能低得下這個頭。
再說,蔣母又不是為了她自己能回來而已,主要是為了金美辰。
金美辰懷孕剛三個月多點,已經是腳腫了。但君爺在那邊利用關係一直壓著,絕對不讓蔣飛回來。沒有蔣飛撐腰,金美辰一個人不太敢回來。
金美辰怕,怕蔓蔓會陷害她落胎。
這個心思骯髒的女人!
他天底下最好的心腸善良的媳婦,會想害她落胎?
恐是她在這邊不小心落胎的話,會誣陷到他媳婦頭上。
在這件事上,他和大舅子是同仇敵愾,全力防著。
大概打聽到了他回家,蔣母的電話又追來了。
“阿衍,你手機響了。”知道老公站在那裡不動,蔓蔓給老公拋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蔣衍的手伸過窗臺,拿起靠窗的辦公桌上擱著的手機。
“阿衍,你大嫂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蔣母急急的聲音問。
“她是部隊家屬,既然選擇了隨軍,就要服從部隊安排。再說了,部隊裡不是沒有給她找醫生看。”蔣衍有一句沒一句打發蔣母。
他說的是實話,部隊裡是有醫生給金美辰看。方敏都幾天一次,跑部隊裡幫金美辰看病。這金美辰還不滿足。最不滿足的,大概是在部隊駐地有點鳥不拉屎的地方,哪有她呆慣的大城市好,有的吃有的玩有的炫耀。
蔣母一切以孫子為重,對兒子說著挺是委屈和憤怒:“你說我這是為了誰呢?還不是為你爸那家的香火。最多這事我不管了!”
蔣衍巴不得蔣母能聰明點卸任不管。
然是不可能的,以蔣母喜歡操控一切和愛炫的性子。
“我告訴你,今天我都接到王鳳的電話,說有人看到蔓蔓在超市裡流鼻血。你說你這個媳婦,身體弱成這樣,能懷上孩子嗎?到時候,你們別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而你哥哥和大嫂生出三個,你們想抱一個過來養都沒有門。”蔣母放出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