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的女人。能深深地感覺到,在她要與他進行這番對話之前,其實,她已經全盤策劃好了。相比之下,他是處於在了下風。
“怎麼,是不是打退堂鼓了?”古沫勾起唇角。
“不。我只是想,我既然都說了我對財產不感興趣,你好像不是不知道,那你是什麼打算?”君爺不緊不慢地說,“你想和我做交易。總得有讓我心動的籌碼。”
“我的籌碼很簡單。既然你不願意繼承財產,那麼,所有財產,會按照古家財產的繼承順序落入到你妹妹兩個孩子手裡。”
面對她這句輕描淡寫的,他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又緩緩地鬆開:“這樣說,你是認為,對方一定會對付這兩個孩子是不是?”
“這是肯定的,因為我與那個死去的男人,有個賭約。”古沫在提到楊老頭的時候,眸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厲色,“他有如今這些龐大的家產,無不都是藉助於當年我嫁過去帶去的嫁妝。我不僅要要回我的嫁妝,還要讓他傾家蕩產。”
看到她臉上暴露出來的兇獰,君爺心底裡一動,是在想:到底是血緣關係作祟,自己骨子裡那股較起陸老頭只有過之無不及的狠,恐怕也是來自於她。
“什麼樣的賭約?說來聽聽,或許我有興趣。”他一隻手撐在臉頰,好整以暇地靜候著。
“那就是,是他和他的子孫長命百歲,還是我和我的子孫長命百歲。是哪個先斷了血脈,那麼,遺產會全部交由對方繼承。關於這份賭約,我已經鎖進一個十分秘密的保險箱。要開這個保險箱,必須有一塊沒法仿製的東西作為憑證。”
君爺的眸子稍微縮圓:“你說的東西,不會是那塊玉佩吧?”
古沫沒有作答。
君爺微皺眉,繼而不苟言笑的臉古怪地笑了笑:“話說,你這個賭約真有意思。你真這麼肯定對方能斷子絕孫的?”
“當然,或許看不到她斷子絕孫的一天,但是,我總是能看到她先比我死。”古沫說到後面那半句,是滿腔鮮血地咬著牙齒,用幽暗的目光看著他說,“如果你能幫我做到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想,也都知道黃濟儒那封預告信裡所告訴的,八成是無假了。他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雖然早在踏進這個房間一開始,他已是一直在留心這一點: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活不過幾天了。
“怎麼樣?”她對著他審視的眼睛。
“我的條件,到時再說吧。”他不是憐憫她,只是真的未有想好。
在樓下客廳裡的蔓蔓,在得知對方是自己的親姥姥後,默了片刻有餘,接著問起了陸老頭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陸老頭說起古沫自己的私事,仍是有所保留的,只是大致說了下自己印象裡古沫是個怎樣的人。
蔓蔓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自己姥姥的故事,聽了一會兒見陸老頭總是繞開了重點,而且陸老頭其實對古沫不算真正瞭解,不免一絲失望。然後,在見到古管家下樓來後,便是起身去找個古管家。
“她的確是你親姥姥。”古管家見已經有人和她說了這個事實,於是沒有繼續隱瞞。
“那她為什麼沒有和我媽媽在一塊,要把我媽媽送到別人家裡去養。”蔓蔓憂心忡忡地考慮起自己母親的心情。畢竟,她自己已經有過這樣類似的經歷。
“可以的話,當然是,這件事永遠不用告訴你媽媽。因為你媽媽,已經有最好的父母,固然他們都已經過世。”古管家說出了,古沫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已經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古沫或許無法親自撫養女兒,卻是,把最好的養父母送給了陸夫人。陸夫人承受的父母厚愛,可能遠比一些普通家裡的孩子要多的多,沒有任何可以遺憾的。陸夫人不把古沫當成媽媽的話,古沫反而會感到高興,因為這樣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