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卻沒能避開在樓梯口與她哥面對面迎面對上。
“早——安——”兩個字,以慢三拍的節奏從她口裡說出來,伴隨她起伏的心情。
“早。”他似乎比她更畏懼眼下的場景,匆匆應了一聲,提了公務包走下樓梯。
她捉住他往下走的身影,喊:“哥——”
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掌心裡那道淺淺的傷痕早在隔日結疤好了,只是這OK繃仍象徵性地貼著。
“哥,我錯了。”很是乾脆利落的聲音,若陣風吹來。
他往回轉,抬起的眼角四十五度斜視,到了她那天被他掃過的額角,是被劉海掩蓋著。這讓他眉頭微皺,走上了臺階,在她要躲的瞬間,手指尖快速地 劉海,直到見底下光潔完好。一聲長息,從他唇裡緩緩流瀉。
蔓蔓是跟著他在心底裡長出口氣,哪知道,這溫情維持不到半秒,他猛地縮回指頭,瞪著她:“你不要以為你道歉了,就能解決問題。”說罷,不等她反應,轉身下樓。
下面,姚爺正站在車面前等著他,見他略有些遲,並且步子邁得又大又急,明顯他心中澎湃,問:“怎麼,和囡囡又說了什麼嗎?”
旁邊的警衛員拉開車門,君爺抬頭望了下姚爺,快速地說:“安排好,將資料送上法庭。”
【263】高深莫測另起爐灶
談及這個姓莊的天才畫家,年歲只與自己差不多,說實話,無論任誰聽了都是有壓力的。
蔓蔓凝神,在素描本上打草稿,這次離地方辦的工筆畫展報名截止日期,僅剩兩個月。離她上次參加比賽的經驗,足足有八年的間隔。最近一次參賽,就那次,本是由奉西敏介紹參加的比賽,中間橫出溫浩雪等人阻撓,令她名譽掃地不說,比賽資格隨之取消。後來雖說恢復了名聲,但是,對比賽的種種興趣接而消失。
說來,她性子淡泊,本就不是愛和人家競爭的人。文藝這種東西,更講究心境。所以,她的畫作裡,才能有他人達不到的境界,吸引了趙夫人林老夫人等人的關注。
畫技方面,她苦心經營,然基礎弱薄的地方,時有紕漏隱現。只要是像她姥姥那樣的鑑賞家,仍是能一眼指出她的錯處。
每當此時,她縱使知道不能時光倒流,卻也很想有再次的機會彌補過去。
筆尖停頓在了一隻小鳥,忽然感覺筆下的小鳥怎麼畫都像被束縛了翅膀,猶如自己。眉頭微蹙,歇會兒筆,從旁拿起鍾樹康給的那本藥典。這不是現在那些一本都要厚達幾斤重的藥典,是新中國成立初期編寫的,內容略顯單薄使得書本偏薄,拿起來掂在手心裡不像藥典只覺像一本練習冊,裡面拾取的卻都是精要。
她拿回來後,幾乎天天都要翻上十頁以上。每次略到眼熟的藥名時,伴隨的是兒時的藥香,一陣陣,若浪濤似的,在她腦海裡翻滾。她不能否認的是,鍾樹康的能力。僅瞧鍾樹康連脈搏都沒有給她摸過,就給她的幾幅涼茶,每帖都是準確地針對了她氣虛的體質,補足她的中氣,扶著她下垂的胃,使得她胃口氣色都比以前增色明顯。所以,鍾樹康在這本書裡要給她表達的觀點是專業的,這種專業,也是她哥所信任的,同時表達了她哥的看法。
這樣的話。輕輕合上書本……
在這時候,忽然接到範淑霞的電話約自己出去見面,略出意外。
一家位於西單附近的咖啡館裡,兩人見了面。範淑霞近來的狀況她有聽範慎原提過,說是被君爺調離崗位後,回到原來部隊不久,由於範奶奶身體不適,又回去了美國陪伴範奶奶。應說,兩人自範淑霞受傷之後,是許久沒這樣單獨碰面了。
現在的範淑霞,看起來比起以前要稍顯清瘦一些,頭髮仍舊短短的貼著耳畔。
“我要結婚了。”
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