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而且妹妹還小,只好謝絕了濤叔的好意。”
說話之間。高莊也有幾分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是十年了,不知道濤叔現在怎麼樣了?”
“……還行吧。”
儘管還是沒記得高莊,但是聽他把自己家的情況說得沒有絲毫差錯。陶麗自然不再懷疑,帶著幾分明媚笑容道:“身體還算硬朗……”
“硬朗什麼。”
此時,陶豆沒好氣道:“做生意失敗,公司倒了。意氣消沉。如果不是靠阿姐在支撐,這個家早就垮了。早知道有今天,就不應該自己當老闆。繼續在滬城工作多好?要是一直待在那裡,我現在該有滬城戶口了吧。”
“瞎說什麼,吃你的飯!”陶麗訓斥一聲,對於陶豆隨便透露家裡情況十分不滿。
“姐,高大哥是爸的徒弟,又不是外人,說給他知道又怎麼了?”陶豆辯解起來,然後咧嘴笑道:“高大哥你說是吧。”
這小子無賴是無賴了點,不過也有幾分眼力,看出高莊現在好像混得不錯,趕緊順著向上爬,扯上一層關係。
“是啊。”高莊點了點頭,關心問道:“濤叔真的沒事嗎?”
“談不上有事,也說不上沒事。”陶豆隨口道:“借酒消愁幾年,身體垮了大半。這兩年才算是重新振作起來,平時幫人補補漁網,晾曬魚乾什麼的,有些事情做了,也勉強算是恢復了兩分元氣。”
“哦。”
高莊微微皺眉:“你們住哪兒,稍後有空,我過去拜訪一下。”
“地方可不近。”陶豆美美吃了口佛跳牆,直接說道:“在馬尾琅岐那邊,本來是在福州城區的,後來沒錢了,只得乖乖搬回破舊的祖宅……”
“豆子,少說兩句你會死啊。”
陶麗真的生氣了,她明白弟弟的心思,把自己家裡說得可憐一些,無非是想要博取高莊的同情,然後接濟一下。但是陶麗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做,自然格外的不滿。
“行行行,不說,不說了。”陶豆從善如流,沉默不語,繼續享用美味菜餚。反正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如果高莊真的有心,那麼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那回頭再說……”
高莊笑了笑,不可能總顧著陶氏姐弟而忽略了王觀和祝專家,瞭解一些情況之後,立即舉杯示意道:“王兄弟,祝專家,我們也走一個。”
“我也來。”
陶豆卻是自來熟的性子,也準備倒酒舉杯湊熱鬧,可是卻被陶麗制止住了。畢竟年長了幾歲,陶麗的社會閱歷比較豐富,自然明白王觀和祝專家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看在高莊的情分上,能夠允許兩人同席已經很給面子了,如果陶豆不知分寸,那麼難堪的可不僅是他們自己,恐怕待會連高莊也下不了臺。
想到這裡,陶麗肯定不能讓弟弟放肆,悄悄地警告起來。
收到了暗示,陶豆畏懼地縮了縮腦袋,乖乖地放下了杯子。不服還不行,如果現在不聽話的話,那麼以後闖禍了,就沒人幫他收拾爛攤子了。
這樣的小動作,王觀等人看在眼裡,對於陶麗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做人就是應該知分寸,不知分寸的人,那不叫個性,而是愚蠢。
喝了杯酒之後,氣氛也有幾分融洽,祝專家順勢開口笑道:“小高,他鄉遇故知,這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你怎麼也得與陶家小兄弟喝一杯。”
“行,陶兄弟,我們喝一杯……”高莊爽快點頭。
聽到這話,陶豆自然也是大喜過望,知道陶麗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立即知機倒酒給眾人滿上,然後舉杯先乾為敬。從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他的酒齡不小。
觥籌交錯之間,酒宴也逐漸接近了尾聲。高莊找了個藉口,出去把賬單給結了。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