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她眼中似有淚花閃動。
“十八年前,我和你去世的爸爸從四川老家來到靈山市打工,你爸爸在餐館當廚師,一個人的收入足夠我們兩個花,所以沒有讓我出去工作,可是這人啊,不管男女,一閒下來就要出事。我在家裡閒的無聊,經常去街坊家裡看人家打牌,一來二去,自己也玩上了,也不知道是手氣黴還是被人設套算計,不出半年就把你爸爸辛苦賺下的積蓄輸了個精光……”
靈兒忍不住插嘴問:“媽,你的牌技那麼高明,還有人能贏得了你?我不信。”
葉太太笑道:“那都是後來的事了,我年輕時是個棒槌,十賭九輸,其實賭博這東西最是害人,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一件怪事,我也不敢在這一行裡面打拼。”
高翔納悶的問:“到底是什麼奇遇使老媽你從菜鳥變成了高手?”
葉太太悠悠回憶道:“自打知道我賭錢之後,你爸爸狠揍了我一頓,還讓我到餐館打零工,省得再把血汗錢白白送給人家。記得那年六月,忽然下起大雨,你爸爸肚子痛沒去上班,我一個人打傘去餐館,走到半路忽然吹來一陣怪風,昏天黑地,飛砂走石,我嚇得躲在樹下不敢動彈,忽然聽見天上一聲雷響,抬頭一看,我的媽呀,好大一顆火球從天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樹林前面,把路面砸出一個大坑,火星子直蹦到我腳下,嚇得我兩眼漆黑,當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高翔聞言皺起眉頭,暗想這情景為何聽起來很熟悉……
葉太太啜了口茶,繼續說到:“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我忽然聽見有人在耳畔呼喊,睜眼一看,只見一位白衣白裙的姑娘站在雨裡,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我,懷裡還抱著一個胖娃娃。我見她一個婦道人家大雨天在這裡發呆,就多嘴問她一句,要到哪裡去。那姑娘沒有吭聲,忽然走過拉把娃娃遞給我,兩眼流淚,一句話也不說。我接過那孩子,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姑娘還是不肯開口,從脖子上摘下一方玉佩掛在小娃娃的脖子上,轉身就走。我去追她,可是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對我說,‘好心人,替我照顧這孩子,我會替你完成一個心願。’我那時又是害怕又是迷惑,就站在樹下發愣,回過神來時那姑娘已經不見了。我抱著孩子回家,可喜又是個男孩,和老公商量收養他,正好當時我們沒有小孩,就把那男孩當成親兒子養了,沒想到一晃眼至今十八年了。”說到這裡,葉太太擦擦淚眼,從口袋裡拿出一方古色古香的玉佩,親手給高翔戴上。
得知自己竟有這麼一段詭異的身世,高翔心中百感交集,拉著養母的手問:“媽,你還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嗎?後來她有沒有找過你?”
“僅此一面,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是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她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姑娘,比我這輩子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麗的多,而且她穿著古代人的衣服。”
高翔更加迷惑了,追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特點?”
“對了,她的頭髮像雪一樣白,”葉太太嗓音低沉的說,“而且很長很長,就像古詩裡面說的那樣,白髮三千丈!我可一點也沒有誇張!”
高翔不禁打了個冷戰,喃喃自語:“白髮三千丈……白髮三千丈……”
靈兒不願哥哥為身世困擾,岔開話題問:“老媽,你剛才說那人可以幫你完成一個心願,到底是什麼心願呢?”
葉太太難為情的笑道:“說來丟人,我當時在心裡面想,如果一輩子手氣絕佳,在牌桌上百戰百勝就好了,說來也怪,從那以後我的手氣果然很好,百戰百勝不敢說,十賭九贏不在話下。”
“這麼說來,哥哥的親生母親是觀音菩薩啦!”
“瞎說!觀音娘娘怎麼可能生小孩,我想她八成是個仙女。”
回家的路上,葉太太對兄妹倆說:“阿翔,靈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