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一臉無語。
好嘛!你蘇籙這一身殺意,是想幹什麼?沒把劉景濁弄死呢,自個兒先互相卸掉一條胳膊?
不過蘇籙身上煞氣很快消散,沒事人一樣看向下方。
他傳音說道:“我有我跟劉景濁要算的帳,他欠我的,利滾利早就還不清了,所以他只能死在我手裡,正大光明死在我手裡。”
丘昧瀲冷笑著傳音:“我會信?”
可蘇籙只是說:“丘昧瀲,一個畜牲父親的事兒,我懶得提,你也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找不痛快。相信我,哪怕我當著歐鈺的面打死你,大先生也不會怪罪我半句。”
氣氛再次沉默,三人隔著站在船邊,看著大坑周圍洶湧妖潮。
歐鈺冷不丁說道:“好傢伙,真境都有一手之數,就這模樣,劉景濁跑的了?”
一道白衣身影憑空出現,背劍。
“蘇兄,好久不見啊!”
蘇籙轉過頭,眯起眼,輕聲道:“高老弟?得有十年不見了吧?”
歐鈺跟丘昧瀲同時轉頭,自然認識。
離洲榜首高圖生,佩劍明鏡,才五十出頭兒的真境巔峰!
高圖生咧嘴一笑,一雙眼睛看也不看丘昧瀲,似乎對身邊這位尤物毫無興趣。
他只是扯來一把椅子,自顧自落座,輕聲道:“蘇兄是來跟我搶東西的?好大陣仗,三個真境,嚇死你家老爺了。但,我先來的,在這兒守了四十天了。”
蘇籙微微一笑,淡然問道:“高老弟所謂的東西,是人是物?”
癱子一般躺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人一笑,撇嘴道:“蘇兄詐我?”
話音剛落,歐鈺跟丘昧瀲忽然瞧見,整艘畫舫,被密密麻麻的飛劍環繞。這艘剛剛新到手的渡船,幾乎要被撕碎一般。
蘇籙倒沒多說什麼廢話,與這等莽夫,道理說不通的。
於是同是白衣的朝天宗少主,微微一笑,以一股子極其磅礴的星辰之力,強行壓下那數以萬計的飛劍。
高圖生滿臉詫異,“天下人小覷蘇兄了。”
歐鈺頭皮發麻,別說天下人了,老子也小覷他了!
他只能自尋安慰,老子是個煉器打鐵的,不跟你們這幫牲口比殺力。
你們打架厲害,老子法寶多啊!真打起架來,老子楔人用的板磚都是靈寶品秩。
別說老子敗家,老子自個兒煉的啊!
高圖生咧嘴一笑,抬手就要去拔劍。
蘇籙也是一笑,輕聲道:“高老弟知不知道下方引起這等異像的,是什麼人?我與這兩位就是為此而來。對了,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是青鸞洲射鹿山少宗主,丘昧瀲。還有這位,瘦篙洲金鼎宮,少宮主歐鈺。”
高圖生眯眼掃過二人,隨之而來的就是噓聲。
“住他娘那麼近,連歸墟都不去,少他孃的在我眼前晃盪。我高猛人雖然也沒去過歸墟,但破境就要去的,頂瞧不上你們這幫慫包了。你們要是真為洞里人來的,就給爺爺死遠點兒!咱們各幹各的。你們要是敢搶爺爺東西,爺爺請你們吃飯,吃不下去了,腦袋割了順著腔子硬往下塞!”
丘昧瀲眉頭一皺,年輕人,是不是太狂妄了?誰還沒在各自一洲天驕榜上?
紫衣女子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匕首,冷眼看向高圖生。
蘇籙擺了擺手攔住丘昧瀲,轉而眯眼看向高圖生,“船好像是我們的。”
高圖生一愣,訕笑一聲,撓著頭起身,“差點兒就忘了,那你說吧,裡邊兒是誰?”
蘇籙微笑道:“中土,劉景濁。就是很有名的那個,你知道的那個。”
高圖生一瞪眼,“狗日的!爺爺先來破陣。”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遲遲未動。